“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嗯。”苏小鱼轻轻应声,后脑的痛隐隐传来,让她轻嘶出声。
“那个贱人,让我逮着她,非好好收拾她不可!”韩冲咬牙切齿,昨晚,他都准备睡下了,忽然听到外面凌乱的脚步和惊叫声,急匆匆奔出去,却见苏小鱼直挺挺地躺在冰凉的青石台阶上,身旁是束手无措的度假村管理人员,而小陶,她已经就着夜色跑了。
苏小鱼恍恍忽忽想起了昨晚的一幕,是小陶推了她一把,她的后脑着地,摔晕过去了。
她伸手要摸后脑,却被许西城一把按住了手,“别动,刚缝好的。”
“是不是把头发剃了?”苏小鱼问许西城。
许西城说:“剃了一点儿,不防事。”
苏小鱼皱皱眉头,“那要好难看。”
许西城怜惜地手指轻抚她失血的脸颊,“回头送顶帽子给你,就不难看了。”
他犹记得,昨晚那猝然而来的凌乱脚步和尖叫,他预感到有什么不对,便离开书桌,匆匆往外面走去,就在院子里的台阶上,一动不动躺着他的苏小鱼。
院子里的大灯被打开了,照着她失血的面容,紧闭的眼睛,还有石阶上那一滩的血。
他很痛,是心痛。
这一生,除了对自己的母亲,他就没有对别的女人心痛过。他颤颤兢兢地去抱她,当时以为,她定是死了。
“你说的啊,你送帽子给我。”苏小鱼的眼睛里闪烁着亮光和期盼,她没有像他一样难过和痛心,眼神更没有流露出一点对小陶的恨意,竟然只惦记着他送的帽子。
许西城郑重地点头,“嗯,明天我就去买。”
度假村之行,因着苏小鱼的突然受伤而中止了,苏小鱼请了假在家里休养。
许西城真的挑了一顶十分漂亮的浅色帽子给她,毛线的,很洋气,配着她的羊绒衫正好。
韩冲叫人送了一大堆的帽子过来,各式各样,昵料的,毛线的,漂亮时髦。但是苏小鱼还是最喜欢许西城送她的那顶。
不上班的时候,她就把那顶帽子戴在头上对着镜子左照左照,这是他送她的东西,唯一的一样东西,她珍爱的不得了。
许西城晚上会过来看她,蹙眉检查她的伤口,然后怜惜地摸摸她的头,“傻丫头,你就不知道太聪明了是要招忌的吗?”
“嗯?”
苏小鱼傻乎乎地用毫无杂质的眼睛望他。
许西城轻哧了一声,他发现,他跟她说话,根本是鸡同鸭讲。真不知道这丫头是假聪明还是真的缺根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应该在小陶面前出风头,我不是故意的。”苏小鱼低下头,有些局促的样子,“我只是没忍住,那些迷底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的。”
许西城看看她孩子气的样子,好笑又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好了,下次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