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她调养身体直说便是,为何还左右张望?
棠沅心中生出疑虑,又多了几分戒备。
“你上前来吧。”
话落,棠沅伸出手腕,下一瞬,一张纸条直接塞进了她的袖子里。
棠沅睁大眼眸,最后只一言不的看着魏雨诊脉。
片刻后,魏雨起身,笑着说:“贵妃娘娘的凤体很是康健,无需调养。”
棠沅摩挲着手腕:“无需调养便可,你还有别的事么?若是没有的话,便退下吧。”
魏雨行了一礼,拎着木盒再次离开。
一瞬间,棠沅的脸色沉了下去,袖子里的纸条正贴在肌肤上,那十分清晰的感觉让棠沅知晓方才不是错觉。
可是,魏雨为何要送纸条,而不是直接说呢?
总不会,这军营不安全吧?
“娘娘。”
棠沅还在思索,流渺已经回转,手中还拎着一个食盒:“一路奔波辛苦了,吃些东西歇息吧。”
棠沅敛去思绪,吃了几块点心便合衣躺下了,但在流渺离开后,她又迅睁眼,而后从袖中取出了纸条——王爷危险!
纸条上只有四字,但急促的笔锋却能看出写字之人的焦急与紧张。
棠沅皱紧眉头,突听外间传来嘈杂声,她立时便将纸条藏起来,闭着眼装作休息,谁知这一闭眼,人直接便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半夜。
营帐里一片漆黑,棠沅撑着胳膊刚坐起,忽觉心口一痛,额头的冷汗瞬间冒出。
她的身体很好,那这心口的疼痛岂不是说明裴枭辞出事了?
想到魏雨塞给她的纸条,棠沅立时便掀了被褥,脚刚落地,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外间又响起了一阵嘈杂。
“砰!”
棠沅落地的声响被嘈杂盖住,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一点点的收拢力气,可身体却依旧无力,只能躺在地上。
该死,她竟不知自己何时中了毒!
“娘娘,娘娘……”
就在棠沅苦等之时,流渺的声音传进营帐中。
棠沅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见流渺跑了进来,语气急切地说:“娘娘,皇上那边出现了刺客,刺伤了皇上不说,还掳走了德妃娘娘,娘娘,您怎么躺在地上?”
“中,毒。”
棠沅用尽全身的力气吐出两个字。
流渺脸色一变,慌忙将人扶上床榻:“奴婢去寻军中的郎中来。”
棠沅睁大眼:“魏、雨。”
又是十分艰难的两个字。
流渺点头:“知晓了,奴婢这就去寻她。”
没过多久,魏雨进了营帐,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白苍苍的老人。
老人走路很慢,但到了床榻边,却一眼看出了棠沅的问题。
“贵妃娘娘这是中毒了,魏雨,去将我先前做的解毒丸取来。”
“是。”
解毒丸下肚,没多久,棠沅便恢复了些力气,开口道:“本宫这是中了什么毒?”
老人笑着说:“是毒,但也不全然为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