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噩梦缠身,每天神神叨叨,说弟弟爬出井里来索魂。
到了午夜零点一过,她就像被什么附身了似的,像一条蠕动的虫,贴着地面扭曲爬行。
诡异至极。
柳亦在那无尽的黑暗中挣扎,深渊般的黑暗洞穴,成了他的狭小牢笼。
他哀嚎爬出石井,如幽魂般回荡。
流血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缝,透露出痛苦和绝望的迹象,他伸出颤抖的手臂,试图抓住什么。
对付邪物,符修最为合适。
柳叶心惊胆战难以入眠,精神不佳,害怕再这样下去一家子都会出事。
听闻刹阁卖情报也做法事,她和家人四处借钱到刹阁挂委托,于是白巧和白涉宁一起来了。
弟弟因不知名原因化为怨鬼,他们之间沟通不了,两个月大的婴儿会说什么话呢?
那鬼婴要害人,他们只负责把鬼收了就行,其他的事不方便多问。
不管是黑心钱还是良心钱,他们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其余的事,是另外的价钱。
可现在看来,男婴的死应是另有隐情。
几人御剑到铸铁村,这里与他们想的不太一样。
茅草房勉强可住人,墙壁残破不堪,似乎承受了无尽的摧残与折磨。
村中的街道被杂草和野花覆盖,像是一张凄凉的画卷,漫长而悲伤。
慢慢走过废墟,长靴踏着杂草出沙沙声。
风吹过,带着沙尘的味道,迎面扑来。
凉风吹得江淮有些冷,他两手交叉摩擦自己肩膀,左看右看,“这荒凉之地,真的有人居住?”
不是说铁匠村吗?铁匠呢?铁屑都没。
“你不知道吗,这里一个月前就停工了,跟我来。”白巧微微加快脚步,凭记忆中的路线走。
“为什么?师妹看起来熟门熟路的,是来过?”
“来过,怨婴夺魂一事,闹得人心惶惶,可能被灵矿界的地主压下了风声,你们才不知道。”
白巧带着几人深入,方可见一点人间烟火。
瘦弱的老人,佝偻着背,拄着拐杖蹒跚地走过。
头戴丝巾的女人撒着米粒喂鸡,男人烧柴耕地。
这个时候,村民都是在锻火打铁,而现在人们的行为,和“铸铁村”这个名字完全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