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舟这几日,早出晚归,就算回到府中,也是工作到大半夜才肯休息,每次只要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小骗子的脸,扰的他不得安宁。
老夫人被林华裳气的够呛,直接打道回府,江河却不愿意离开,赖在了江寒舟的青松院,死活都不走。
江寒舟是江河带大的,从小就跟着江河上战场,父子俩的感情还是不错的。
江河见儿子短短几日,消瘦了不少,很是心疼,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子安,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你想开点。”
江寒舟脸色变了变,冷声道:“父亲放心。”
江河摇了摇头,儿子的性格十分倔强,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况情之一字,不是说放下就能轻易放下的。
江寒舟想不通,为何小骗子说走就走,没有一丝留恋,难道她其实从未爱过他吗?
明荣郡主几次三番来找他,同他说小骗子走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甚至为了隐藏自己的痕迹,迷晕了送她离开的人。
江寒舟一个字都不信,若不是明荣郡主威胁她,她怎么会这么轻易地离开呢?
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南疆,江宁县。
宁宁跟着商队,走了一个半月才来到这里。
江宁县位处越国和大夏的交界地带,这里鱼龙混杂,属于大夏国土,却有许多越国人在这里做生意。
宁宁一进县城,就看到了师傅给她留下的暗记,顺着这些暗记,很快便找到了师傅的藏身之处。
师傅每到一个地方,都会隐藏自己的真容,每次都以不同的面貌出现,或男或女,或年老或年轻。
宁宁没想到,这一次师傅竟然会用真容示人,还办了一个武馆,收了二十几个徒弟,还有一个女徒弟。
武馆大厅里,宁宁跪在师傅的面前,双手奉上一千两银票。
师傅的真名,宁宁并不知晓,每到一个处,师傅都会改名。
“贱丫头,你倒是还有些能耐”师傅拿过银票,瞄了宁宁一眼。
宁宁看着银票一言不发,这些日子,她读书写字,懂得了许多的道理,师傅从前让她做的事,现在想来都不是什么好事,赌、偷盗、骗人钱财,没有一件事是对的。
“贱丫头,记住你的命是我救下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去做,如今我在这江宁县,也算站稳脚跟了,你且休息些时日,过些天,自有大事交给你做”师傅总爱拿救命之恩说事。
宁宁从前总觉师傅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又救过她的命,自然是什么都听她的,如今她却不愿再做乖乖听话的傀儡了。
师傅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扔给宁宁,施恩般的道:“贱丫头,这药能暂时压住你体内的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