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孙列心中惊讶,这么小的年纪,又是女子,听说他的身份不但没有表现出惊慌和害怕,反而敢于直视他的脸,且仅靠这么几眼就说对了他的病灶,实在不简单。
于是抬脚便跟着陆锦朝屋里走。
林子闳心里打鼓,他不知道陆锦说的对不对,见上司去了,也只好跟上。
进屋之前,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寻思着一颗向上人头还能保多久。
谢子怀正给谢枫讲《南华经》,见有人进门,放下书抬头去看。
门外的人也都看到了他。
“谢秀才!”
“子怀?”
喊谢秀才的是林子闳,喊子怀的是孙郡守。
谢子怀立即整理好外衫起身拱手:“不知二位大人来此,子怀未能远迎,失礼了。”
“这是你家?那这位陆大夫,是你夫人喽?”孙郡守笑眯眯看着谢子怀问。
“正是。”谢子怀看着陆锦说。
陆锦:你跟他说话,看我干啥!我脸上开花啊?
“真是想不到,你……你居然是谢秀才的夫人?”
林子闳毕竟见过陆锦先前的模样,就算是如今,这胖乎乎的村妇和谢秀才……他实在不能把这俩人往一块儿想。
这谁做的媒?简直暴殄天物啊!
不过,谢子怀这么高傲的人能娶的人,是不是说明,她还是有点儿本事的?医术能信一下?
谢枫有眼力见,已经泡了茶来。
两人与谢子怀寒暄了几句,孙郡守突然让林子闳出去。
林子闳很识趣,上司的病情哪是他能听的。
“我也正有出去转转的意思,前些日子雨水多,不少地方都受了灾,正好去村里体察体察民情。”
说罢,带着一起来的随从出去了。
见人走出院子,孙郡守才开口道:
“我这病看了许多大夫,都说是胃上的病,前些日子去京城,托人见了个御医,那御医与你方才的判断一样,说我病灶在肝,靠汤药维持,多则五年,少则半年,你怎么说?”
陆锦点头:“他说的对。”
孙郡守抽了抽嘴角,一副你既然这么说我还来找你干啥的无语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