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不怕人看的话,你就继续穿吧。”
池溪说完转身就走,不过并没有走出房间。
而是关上房门之后,她又去桌子旁边捞了个长凳搬了过来。
在距离床边一米的地方坐定,她笑意顿消,突然话锋一转。
“行了,不开玩笑了,现在屋里就咱俩,说说吧。”
祈以安一愣,“说、什么?”
池溪冲着他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说说,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如果只是在水里摔断了腿,那他至于不敢声张,一直忍到忍无可忍,疼得实在受不了了,才会被她现吗?
她既然救了他,又决定留下他,就会好好待他的。
还不至于这么没人性,明知道他断了腿,还不作为,要他强忍着啊。
那他腿都断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不敢说的啊?
祈以安心虚的低下脑袋,不肯与她有任何的视线交集,害怕会被她看出端倪。
“应该就是落水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石头吧。”
池溪冷嗤一声,“我劝你呀,趁着我现在还有耐心,你自己老老实实的坦白从宽,别逼我使用非常手段啊。”
祈以安继续装傻道,“我说的就是事实。”
池溪冷嘲热讽道,“你真以为我没看见你跟那老头儿,眉来眼去的啊?”
真以为她瞎啊,站在一边看不见他俩的小动作的嘛。
她只是当着外人的面,懒得戳破他的小心思罢了。
“呃……”
什么、叫眉来眼去?
他和谁眉来眼去?
和刚才帮他医治腿伤的老大夫吗?
祈以安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先担心事情暴露好呢,还是先纠正她的用词不当好呢。
“我跟他没有眉来眼去。”
“重点是这个吗?”
祈以安沉默。
池溪看着他那‘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拒不配合的消极态度,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