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门感应坏了,你二叔的车停不进来。”
温遇冬从茶几上的收纳盒里翻找,头也不抬道:“二叔生意忙完了?”
温国荣:“早得很,他们那个研究很复杂,还有得忙。”
“也是,科学家嘛。”温遇冬翻出一枚黑色的遥控器,向上抛,落下又接住。
“知道就多向你二叔学习学习。”温国荣抱手环胸,“演戏也上点心,多看看书。”
“知道了爸。”
电话又响了起来,原来是修地暖的工人被拦在了别墅区外,需要人去接。
温国荣陷入两难,李芳华插口:“阿冬熟路,去接工人吧。”
“秋秋。”李芳华叫她的名字,“你去接二叔吧。”
舒令秋微愣,随即嗯了声。
走出屋外,寒风过境。
雨停了,沉甸甸的叶子向下坠,大脑渐渐清醒。
走到半路,远见李芳华从偏楼下来。
“怎么又和阿冬吵架了?”李芳华说完后又瞥了几眼正楼,声音压得很低,“还在为刚才的事儿生气?”
舒令秋也没否认,她吸了吸鼻子,踹开脚边的小石子。
“明明是他先惹我的。”
她抬头看了眼又打开的电视,脸色又难看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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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光。
仿佛察觉到有人靠近,温珣戴着无框眼镜,视线慢慢移至她的方向。
“秋秋?”
他的声音浸透雨夜寒意。
舒令秋稍怔,扬起湿漉漉眼睫,“二叔好。”
黑伞落在头顶,温珣递去一张藏蓝色手帕,“怎么没带伞?”
“温遇冬呢?”
舒令秋轻轻掸去羊绒马甲上多余的水花,一字一句认真答:“他有事,我出来的时候没下雨,就忘带了。”
温珣缄默,深黑瞳孔滞在她脸上片刻。
他的双眼皮偏窄,抬眼时几乎看不见,丹凤眼薄而利,长睫虚掩着,看不清情绪。
舒令秋从包里翻取遥控器,后背一沉,温珣剥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裸-露的雪白肩头。
温暖来得猝不及防,舒令秋的手指刚一接触到冰冷空气,掌心里的物什便被掠去。
“等等。”温珣将伞交给她,很快将车停好。
灯光熄灭,伞面漆黑。
他们原路返回。
一路上并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