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行眼神清亮,一派坚定之色,“小仪是我喜欢的姑娘,无论她做了什么我都不会计较,我会像你们一样宠她,绝对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这一刻,谢柏宁猛地发觉眼前的男孩和许湘眉对他告白时的神色一模一样,如出一辙,他受到触动,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劝他。
算了,感情是没办法控制的,个中滋味,谁又能够比他自己更清楚。他家小祖宗也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主儿,只希望许景行不要被她伤了。
和许景行分开后,谢柏宁想着,若是他自己在二十二三的年纪遇上许湘眉,想来也会不顾一切的和她在一起,毋庸置疑。
☆、
接下来的两天下起了大雨,气温骤然降了十几度,预告着正式步入寒冬。
许湘眉最怕冷了,再加上伤了脚踝不宜走动,她便安安分分的在工作室做陶,倒也不难熬。
到了周五,雨水未歇,仍是淅淅沥沥的落个不停,天气阴郁蒙蒙,像是罩着一方烟灰的薄帕。许湘眉却很高兴,她记得谢柏宁今日也有课,想着能见到他,心情雀跃不已。
不过遗憾的是,事与愿违,谢柏宁到帝都出差了,而且吴俣也跟着他一起。许湘眉百思不得其解,经济系和美术系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为什么会派他们两人同去?
她后知后觉似的发现,今天的天气真是坏透了。
而帝都已经开始飞雪,整座城市被茫茫白雪覆盖,晶莹剔透,纯洁无暇。
大概是由于a市极少见到这般雪景,学生们便很高兴,纷纷跑到广场去堆雪人打雪仗,异常兴奋。
谢柏宁姿态轻闲的椅在墙柱上,他静静地看着广场里的欢闹一片,神情温和,却看不出所思所想。
吴俣站在旁边偷偷用余光打量他,岁月舍不得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这个男人还是初见时的模样,似乎连一丝皱纹都没有生长出来,依旧一身贵气,俊美无匹。
她笔下画过无数精致俊俏的男人,但无论哪一个,都比不得他的浑然天成。吴俣翘起嘴角,不怪她情难自禁,实在是她再没有见到过能够把他比下去的男人。
也许,在她的心头,始终不会出现比得了他的男人。
吴俣笑了笑,正准备找点话题和谢柏宁聊天,这时一位女同学跑过来,她的头发上覆着点点雪花,脸被冻得通红,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里难掩欣喜和热切。
她邀请他们,“谢教授,吴教授,明天一大早就要回a市了,难得来一次,我们一起去拍照片留个纪念吧。”
远处的几位学生已经站好了队形,朝着他们挥手。
吴俣笑说,“好呀,谢教授,我们也过去吧。”
谢柏宁点了点头。
照相的时候,吴俣和谢柏宁站在最前面,她装作不经意的挨紧了他。谢柏宁不动声色的往旁边一挪,她面皮薄,没好意思继续凑过去。
然后学生们又要求单独合照,等到他们照满意了,吴俣趁着机会,笑意盎然的,“谢教授,我可以邀请你照相吗?”
显然,谢柏宁找不到理由拒绝她。
好巧不巧,口袋里的电话适时响起,他朝她歉意的笑笑,转身朝另一边清净的角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