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则墉站在米粒家二楼阳台,看着那个又圆又大的满月。
那一刻,突然一股思念涌上心头,不知怎地,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家里可是挺富裕的。但后来爸妈走了,老爸的遗产差点就被亲戚给抢走了。】
【还好老爸有点先见之明,留下了遗嘱,说得等我从圣律大学毕业的时候才能继承遗产。】
【我姐姐2o岁那年为了我的安全,放弃了继续上大学的机会,带着我独自一人来到了港城。】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妈妈是港城人,而在姐姐满18岁那年,妈妈送了她一份成人礼——原来妈妈在港城留下了一份遗产(是一间传统的旗袍铺子,只传女不传男)。】
妈妈对姐姐说,如果那家店还在的话,她就让姐姐把一半份额转给刘师傅,另一半留给她自己,或许将来需要回港城时,也算是为生存做准备。
现在那间铺子的主事人刘师傅一直坚持经营旗袍生意,也一直守候着店铺,期盼着妈妈有一天能回来。
原来刘师傅是我外公的大弟子,与妈妈是师兄妹关系,外公入赘,所以妈妈跟外婆姓。
按照家族传统,妈妈应该嫁给刘师傅继续维持家族产业,虽然后来港城受到了15o多年来西欧文化的冲击,自由的西欧思想在港城蔓延,妈妈在西欧教育的影响下,无法接受那样的传统习俗,一而不可收拾,于是她就跟着爸爸离开了。
直到外公外婆去世,她才懊悔不已,因为她再也没能见到他们最后一面。
可她并不后悔嫁给了爸爸。
在母亲回港祭拜时,刘师傅终于再次见到了妈妈,他激动地对妈妈说,外公外婆临终前把店铺的房产证交给了他,准备要交还给妈妈。
但妈妈却说:“师兄,谢谢你一直在撑着这个店,既然店铺已经交给你了,你就继续经营下去吧,这也算是一种对我们祖先的交代,交给真正需要的人了。”
最后,刘师傅对着妈妈说了一句:
“这封信是你父母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你回去后再看吧!”
后来我妈妈带着5岁的姐姐追随着老爸移民到了鹰国,不知道是因为水土不服还是其他的缘故?直到姐姐十三岁时,我才在鹰国出生。
由于诸多原因,妈妈再也没有回过港城。
最后,我从姐姐那里得知,妈妈除收到外公外婆留下的信,刘师傅还悄悄地转交给了母亲店铺的房产证。
我记得姐姐当时感叹了一句:
“妈妈真是幸福啊,不但得到了爸爸的疼爱,还有一个人默默地守望着她。”
“至于那默默守候的刘师傅,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勤工俭学,为了不负家人的期望,最后终于考上了我想读的圣律大学。”
此刻,何则墉感觉内心翻江倒海,仿佛所有的记忆都在这一刻重现。
他回想起小时候妈妈带着自己在满月下的漫步,用怀念的神情~叙述着她港城生活时的故事、刘师傅对妈妈的执着,还有姐姐在这座港城结婚生子的幸福场景。
大学毕业后,他成功拿回了老爸的遗产,在鹰国留下了一些固定资产,然后雇人打理,偶尔回去看一下。
但是,那些被亲戚搞得乌烟瘴气的资产始终让他心烦意乱,最终他决定将其抛售变卖。
怀着对妈妈家乡的念念不忘,何则墉拿着一笔资金和两位好友开办,了一家‘何文君律师所’,秉承着‘以人至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服务理念,他们为客户提供专业而贴心的法律服务。
六年过去了,何则墉一直矢志不渝,努力奋斗,‘何文君律师所’在业界声名鹊起,并得到了业内外的一致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