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侦宰和26宰心满意足地走了。
咒力抽丝剥茧,两面宿傩重新凝聚起一条手臂,松了松手指。
“呵。”两面宿傩沉着脸色,“看来是要认真一些了。”
……
从高空看,两面宿傩的‘蛛网’,如同往土里下扎的树根。
两面宿傩每受到一次来自中原中也的攻击,他的‘蛛丝’就会闪动一下,吸收来自四面八方的咒灵能量。
‘蛛丝’逐渐变得粗壮、鲜明,仿佛由毛细血管变成了真正的血管。
随着中原中也的数量与攻势,两面宿傩非常直观地变强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笑容也越鲜明。
他的猜测正在一点点得到印证。
“太宰君。”陀思妥耶夫斯基悠然开口,“我一直认为,‘爱’只能在诗歌里万古长青,而世人传唱的那些陈词滥调,只是经过美化的泛滥欲望,口口声声地说着爱上某一位人类,实质上只是爱自己。”
他观察着白宰的反应,继续说:“说到底,这种尘世幻想,难道不是一种人类想象出来的精神止疼药吗?——但我似乎过于理所当然了,它的力量应当乎我的想象。您认为‘爱’是什么呢?”
白宰扫他一眼,微妙的嫌弃,往边上挪了一步拉开距离:“我不是男同。”
“哦。”白宰恍然大悟,“难怪你几乎不回俄罗斯,是因为那边恐同气氛太严重么?真可怜。”
陀思妥耶夫斯基:“……”
陀思妥耶夫斯基抽了抽嘴角,无语几秒过后,垂着眼睛,舌尖抵住上颚,擦出很轻很轻的一声笑。
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兜兜转转一大圈,太宰治的目的,果然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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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用最快的度赶回东京,一路上有些忐忑与匪夷所思,总感觉他抵达的时候是不是一切又结束了,这样的事生过不止一两次。
幸好没有,赶上了。
然而,现场好像也不是很需要他的样子。
五条悟站在半空,目瞪口呆地看着地面上一个加强排的中原中也与太宰治。
炫目的能量体,太阳一般在地面上流动,接二连三地膨胀成光污染,过于强大耀目,六眼不断摄取信息,太阳穴一下一下抽动,甚至有些喘不上气。
直接往地上扔几个核弹都没有这么夸张。
五条悟在一堆刺眼的能量光污染中看来看去,像直愣愣地瞪着太阳瞧了一分钟,差点流下生理性的泪水,终于锁定目标:中原千礼。
他径直落地,戴上墨镜护眼,蹲下,一拍中原千礼肩膀:“嘿!小千。”
“!”中原千礼一惊,“啊、五条先生!”
“这是干什么呢?”五条悟凝重地说,“我让你喊几个爹来帮忙,没叫你毁灭世界。”
中原千礼:“这是为了打败宿傩,宿傩很厉害,以防万一,必须要叫很多啾啾和太宰先生们!”
五条悟盯着他看了一会:“小男孩,太恐怖了。”
既然事态已经变成这样,五条悟也只能尽量帮忙。
他联系五条家,并压力总监部,让他们动全体咒术师,帮助周边居民避难,既是保护,也是给中原中也们留出不受约束、大展拳脚的空间。
五条悟没有贸然上前插手,和中原千礼一道,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观察形式,准备情况稍有不对就补位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