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晕死过去吧,总好过看到那人得意忘形,奚落的脸。
“裴月,你难道是让我公主抱?”
说的人很随意,但是听到的人,却吓了一身冷汗。
“喂,你干什么?”
沈时低头看着乱糟糟的头,就像是锅盖一样,盖在脸上的女人。那些头,就跟疯长的野草一样,粘在他衣服胳膊,还有些在脸上。
如果认识沈时的人,绝对会大跌眼镜,传说中的洁癖呢?
此时他去浑然不在意,还觉得裴月头不够乱一样,伸手又替她挠了挠。
“你干什么?”
“别动,摔下去,我不负责再把你捡起来!”
裴月急了:“我是垃圾吗?你赶紧把我放下来。”
沈时就跟没有听到一样,单手打开车门,把她放了进去。
“你如果不想被人围观的话,就好好坐着。”
裴月刚要撒泼,一听见沈时这么说,立即像是鹌鹑一样缩在座位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向天接了一个胆,竟然又补充了一句:“把我送到家,谢谢!”之后就是门牌地址。
沈时挑眉,当她司机?好样的,胆子渐长啊?
“哐……”
车门关上,隔绝了一切贬低和花痴的眼神,黑色卡宴快驶入车道,法拉利的度离开。
裴月坐在副驾驶上,紧紧揪着衣服低着头,手肘和膝盖一跳一跳的疼,让她清楚的记得,刚才到底生了什么。
沈时,不对,沈寒,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样恶劣。
她怎么那么倒霉,将近十年了,还能碰到这个恶魔。
沈时转头看了一眼裴月,她还是和原来没有什么变化,索性他及时回来了。
两个人单独相处,裴月警惕性十足,就像是刚被抓来的小猫一样,不停看着窗外。
“这不是回我家的路?”
“你身上一身伤,需要处理一下,要不然这个样子回去,你家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沈时说的是玩笑话,裴月却觉得这个本质里坏透的男人,肯定又在酝酿什么大阴谋。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找诊所。”
沈时回以裴月一道邪气的笑容:“上了我的车,把我当司机,还想完好无损的回去?”
“你要干嘛?”裴月立即紧张的抓紧手里的包。
“我刚才国外回来,一回来就想到你了,我的小月儿。”
“谁是你的小月儿。”裴月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
“我这么又当车夫,又当护花使者,难道就不能让你给我做一碗面吗?”
裴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糟了,我还要相亲呢?”
沈时的脸,立即拉了下来。
“啊……你开那么快干什么?停车啊……”
沈月最后是晕过去的,不知道是吓晕的,还是今天刺激太大,累的。反正到最后就是晕过去了。
晕过去之前,还想着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不仅搅黄了她的相亲,千里迢迢从国外回来,竟然只是想吃她做的面条,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我行我素讨厌的男人。
沈时见裴月晕了过去,慢慢的把车停靠在一旁。
刚才怒火滔天的脸,这会儿已经被浓稠的化不开的感情淹没,小心翼翼拨开乱糟糟的头,拿掉黑框眼镜,终于了露出记忆中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