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靠近的時候,就被陳修陽看到,他眼睛半眯著前後盯著江笑。
她現在自責至極,剛才自己太害怕了所以才會躲起來,她根本不知道陳修陽會受傷,是啊,那人帶著刀子,她怎麼就沒想到,他也會傷害陳修陽呢?
她眼淚嘩嘩往下淌,程月華在樓上剛準備睡覺,被劇烈的敲門聲打斷,聽聞樓下有人拎著刀子挾持公務人員,而那人正是江笑的時候,程月華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穿著睡衣就往下跑。
江笑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住,程月華推開人群,上去就拉著江笑的手,「你沒事吧?沒傷著哪?」
江笑低著頭不說話,輕輕搖頭,程月華提著的心才放下去一大半,旁邊鄰居蹭了蹭她肩膀,「你還在這兒磨嘰呢?你女婿為了救你姑娘,被歹徒刺了一刀,剛才我們都聽著呢,醫生說要再偏一點,刺到大動脈上,人就完了!」
程月華一聽這,差點背過氣兒去,這個時候她才又看到一旁正準備上救護車的陳修陽,她連忙上前,「你瞎愣著幹嘛?!跟小陳一起去醫院!」
程月華推搡著,江笑跟著一起上了救護車,她現在自責的不敢面對陳修陽。
陳修陽臂膀受傷,但是別的地方沒事,所以拒絕了護士的好意,他和江笑同坐在一邊。
江笑把羽絨服外套的帽子扣在腦袋上,哭的眼睛都腫了。
陳修陽伸手把她腦袋上的帽子拉下來,「我又沒死,你哭什麼?」
坐在二人對面的小護士沒忍住撇眼看了看她倆,江笑現在的眼睛像是一個大雞蛋,她有好多話要說,到嘴邊一句也說不出口。
她借著車內的燈光,朝著陳修陽的傷口看過去,因為是臨時包紮,所以包的很簡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鄭剛會。。。。。。」江笑一說話,聲音顫抖的不像樣子。
「陳修陽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嗯,我知道,不怪你的。」
小護士轉了轉肩膀,一點也不想聽她倆撒糖。
江笑臉頰上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越擦越多,陳修陽看的心疼,現在要不是有人在,他鐵定是要把江笑攬到懷裡。
到了醫院,陳修陽就被叫進手術室縫合傷口,江笑在走廊上和警察做了筆錄,看樣子,今晚上陳修陽是要住在這裡了。
程月華和江德本隨後趕到,見到陳修陽之後,程月華感激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臨走的時候,程月華把江笑叫到走廊安靜的地方,「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這個女婿我是認定了,現在的年輕人還能有幾個有這樣的擔當,你自己想清楚,人家可是為了你挨了刀子。」
江笑現在的心情也是難受至極,被程月華這麼教育,也沒有回嘴。
「我知道了媽,你讓我考慮考慮,你們先回吧,剛醫生說他今晚上要輸水,我就先在這陪著吧。」
程月華嘆了口氣,最後和江德本先離開,她在走廊上又緩了好一陣子,最後才慢慢推開陳修陽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