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赶忙起身,笑嘻嘻道:“张叔,还是你好,一点官架子没有,让过来马上就到!”
张方礼脸上笑嘻嘻,心中妈卖批,想着跟你有官架子?不马上就到?两项加起来,两百万够讹么?
方亦见他没说话,委屈地卖萌道:“叔,这傻逼一直要这要那的,还说不掏二十万办理费,就不给我办离职手续,他职级那么高,还吓唬我、欺负我,你管不管啊?”
老张嘴角一抽,心想这不正常价儿么?不然你跟我讹……呸呸,索赔那些钱,都从哪儿来啊?
但又不能直接这么说,于是道:“小亦啊,老曲也算立下过汗马功劳的股肱之臣,能否给叔个面子,放他一马!”
方亦听完,好奇地问:“股肱之臣?叔,你是说你是皇上么?侄儿拜见皇伯父!”
见方亦双手抱拳行“揖礼”,老张赶忙后退闪身,瞬间感觉又躲过一百万。
老张边闪身边道:“使不得,使不得,是勤勉敬业、勤勉敬业,我一时着急用错了词、用错了词!”
方亦没太在意这事,又问:“叔,我好多年前就听我爸说,你有个手下参加应酬,喝多后大耍酒疯,站在包间饭桌上脱裤子,朝地上啤酒瓶尿尿,有这事么?”
老张目光闪躲,抹了下鼻子道:“呃……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方亦戏谑地笑了笑,道:“关键是,当时包间还有好几个女同事,这在阳市可是上过热搜的,呃……对了,那时还没这词!呃……没记错的话,那人也叫费明达吧?”
老张抹抹额头渗出的汗珠,道:“咳,谁还没年轻过?那时候他还小,不太懂事!这不经过几年历练,也成长起来了么?”
方亦冷笑两声,道:“从当时传言来看,小是真的小,年轻是真没看出来,毕竟都分叉了,全尿在瓶外了!那种症状,还能二次育么?我觉着——难!”
老张一皱眉,心想: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说得是一回事么?但又不敢反驳,谁让拳头没人家大呢?只好听着不说话。
“叔,你看我这还能离职么?为什么离个职都这么难啊?”方亦见他不搭茬,想了想问道。
“不难不难,我不给你打电话了么?你直接找我,这会儿早办完了!呃……那你现在还想离职么?”张方礼感觉话里有话,最后适时问了句。
方亦赶忙回答:“离啊,离啊!但他这笔账……怎么算?”
老张心想来了,还是来了,石头终于落地了,于是道:“你说,你说得算,你说怎么算就怎么算!”
费明达这时也渐渐苏醒,表情痛苦地摸摸脑袋,见张方礼站身旁,费力地撑起身。
老张见他醒来,上去就是一脚,道:“这是方定国的儿子,你不认识么?”
费明达被一脚踢懵了,赶忙答道:“认识啊,但你不说他爸失踪好几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