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淮安很快便反应过来,一把便将林涵压在了身下,细细密密、深深浅浅地吻着。
闵淮安的吻就像他的人,总是小心又克制,借着唇小心翼翼勾勒着对方的。
直吻到林涵双眼迷离,如滩水一般地躺在马车上时,才抓准了时机,一举攻入腹地,唇舌交换,相濡以沫。
闵淮安吻得急,林涵双手揽在他的脖子上也受不住。
要闵淮安伸手握住她的后颈,教她仰起几分头颅,才能受得住几分。
突然,马车一个踉跄,林涵的牙齿划破了闵淮安的舌头,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唇间。
林涵抽开身来,果然瞧见了那一抹血色。
“你的伤口……”林涵担心闵淮安的伤势,一开口却是暧昧的沙哑音色。
马车外,驾车的小太监高声告罪道:“方才路面有一水坑,避让不及才会如此,让娘娘受惊了!”
“去车队后方,跟着车辙走。”闵淮安将林涵抱在自己怀中,对外吩咐道。
驾车的太监领了命,当即放缓了节奏,远远地坠在了回宫车队的最末端。
车马缓缓行进,马车内之前旖旎的气氛也全然散去。
林涵轻咳两声,压下了方才的意动,抬头问道:
“你伤口可还无碍?”
闵淮安摇了摇头,只说道:“此地离京城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娘娘先小憩片刻,到了奴才会唤您的。”
林涵攥着闵淮安的前襟,纠正着自己的称呼:“林涵。”
闵淮安愣了愣,失笑道:“是,涵儿先睡。”
闵淮安一手拔去了林涵头上的簪,青丝如瀑,覆在两人身上。
林涵就着暖意,缓缓睡去。
等到怀中人的呼吸逐渐绵长,闵淮安这才伸出了手,将林涵的一绺青丝同自己的长松松地打了个结,这才阖上了双眸。
。
后半夜,阚静君一行人匆匆回了皇宫。
宫门的守卫瞧见了皇后的尊容才肯放行。
数米高的宫门缓缓闭合,连同着宫苑内的一切消息都被封锁在内。
阚静君忙着去管辖后宫众人,忙着照料褚天骧。
林涵则独自去了幽闭楚潼华的殿院。
宫苑深深,没了人气的宫闱只有冷风呼啸。
林涵推开主殿房门,诺大的寝殿中只有一个掩埋在棉被之下的病女人。
“映菡,映菡,本宫冷……冷……”
林涵掀开被子的一角,将手中的汤婆子塞了进去。
幽暗的被子里,一道金光顺着林涵的指尖游走入楚潼华的腹中。
原本还是寒蝉不止的楚潼华顿生暖意,蜷缩的四肢舒展开来,棉被下不再是如冰窖一般刺骨。
而楚潼华也终于有气力,瞧清楚了来人。
"你是……饶梓彤?
怎么,你也来瞧本宫的笑话来了?”
楚潼华刚失去腹中的孩子,又被幽闭在宫中,整个人大病未愈,毫无血色却又满眼怨恨。
“我方才来的时候,瞧见你的宫女映菡给了门口的太监一支金簪子,求他把自己调到浣衣局去谋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