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人谄媚地笑了下:“您开玩笑,易淮川谁不认识。”
视频里,上咖啡的工作人员手顿了下。
继母很敏锐地扫了眼工作人员,她立马双手抓住盘子,微微欠身,恭敬礼貌道:“您们的餐上齐了,请慢用。”
语毕,再无停留,她离开了包间,出门时,因为正对镜头,易淮川看清了她的脸。
清秀干净,一双眸子清澈透亮,不染尘埃似的,是更几年前的梁思思。
视频里传来轻微的关门声,包间里的对话在继续。
“病例带来了吗?”
继母抬了抬下巴。
年轻女人赶紧点头,从身后的包里掏出一本病例,翻开放在桌上:“带来了,您看,我是五年前染上艾滋病的。”
继母瞟了一眼,确认了真实性后,摆了摆手。
年轻女人赶紧将病例收了起来。
继母将墨镜往上抬了下,完美遮住了小半张脸,而后拿出一张卡放在桌上,语气高贵:“这是定金五十万,只要你跟易淮川生关系,事后还有一百万。”
“您放心,规矩我都懂得。”
女孩接过卡,很小心地放进包里。
继母点点头:“很好,你明天晚上12点直接去希尔顿酒店18o8房间。”
年轻女人点头应下,继母提包走人,画面终止。
易淮川盯着电脑屏幕半晌未动。
房间再度安静下来,灯光落在他的身上,从侧面映衬出剪影,矜贵且沉默。
没人知道此时此刻的他,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过去的记忆
“我是在咖啡店外面偷听她们说话的,晚上12点,希尔顿酒店18o8房间。”
“是真的,她要害你,我本来想去偷偷报信,才”跟你生关系。
四年前在易家老宅,梁思思欲言又止的话出现在他的脑海,与此刻的画面呼应起来。
她没有说谎,从始至终。
她不是继母的棋子,也从未想害过他,相反如她所说,她救了他!
不长的视频给易淮川带来巨大的震撼,他愣在当场片刻,眼前忽然浮现出前两日在军疗院的画面来
“四年前,我没害你,四年后,我也没炒作。
这些都是事实,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不会在意了。”
女孩站在他跟前,单薄的身影藏在宽大的外套里,如迎风而立的白杨树,唯有那双眼睛又冷又亮,像两银针戳在了他的心上。
陌生的,细密的痛感传来。
易淮川静了半晌,才拾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易总。”
“查一下前天的绯闻是谁动的手脚。”
易淮川沉声吩咐,语气又冷又硬,如十二月的冬雨,浇得人心里寒。
沈昊军赶紧应下:“好的,易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