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了口口水,顫顫巍巍地回過頭,底氣不足地威脅道:「我告訴你們,我已經有雄主了,他是s級雄蟲,s級,還是第一軍團的中將,很厲害的,我雄主很喜歡我,所以我要是出什麼事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你們別逼我……否則我就真跳了!」
門外圍了一群醫生護士,院長已經兩股戰戰了,眼前仿佛閃過顧承岳那火山噴發的臉,頓時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幾個護士面色蒼白的站在床邊,全身肌肉緊繃,試圖找盡機會在病人放鬆戒備的時候衝上前一舉將人給拖下來。
比起幾個護士,風翠翠簡直驚恐到雙腿發軟,一想到顧淮那張死人臉她就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出生過。
天啊!她今天為什麼要色心大起趁著少將被叫走跑來醫院啊?為什麼要因為病房裡沒人就想著上前摸一下就好了?現在……全完了!少將肯定會知道的!她一定會被少將片成三百六十五片的!
風翠翠在心裡唾棄自己:讓你花心,讓你手賤,看看,都給人氣得說胡話了,現在完蛋了!
她保證,要是這次大難不死活了下來,她以後再也不見色起意了,嗚~
風翠翠哭喪著臉哀求:「大哥,你冷靜啊,我是好人我沒有意圖不軌,我沒有不懷好意,我是顧淮少將的朋友,今天只是來探望探望你,你下來吧,我求你了,一會兒少將回來要是看到的話,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世界這麼美好,我還想多活兩天啊~」
克利斯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他聽到了雄主的名字,可他不會因此放鬆警惕的,畢竟他一隻雌蟲和幾隻雄蟲在共處一室,還被幾隻雄蟲摸了,說出去肯定是他這隻雌蟲的問題。
想到這裡,克利斯也想哭了,他的清白毀於一世,到時候雄保會就更有理由給雄主塞其他雌蟲了,想到那場面,克利斯心痛望天,嘴裡喃喃道:「我還是死了算了。」
「克利斯!」
熟悉的聲音穿越人群傳來,克利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外那抹高挑的身影,那一瞬,克利斯心裡什麼也不想了,就愣怔地看著那個穿梭在他三十幾年蟲生里的人,連身體都忘記了顫抖。
他看著那人穿過人群擠進房間,然後小心朝他靠近。
克利斯頓時不滿意了,皺起眉有些委屈:「雄主,你走得好慢啊。」
顧淮立即幾步跨上前將他擁進懷裡帶離窗邊,他緊了緊懷裡的身體,輕聲說:「再喊一聲。」
「雄主。」克利斯不明所以,但還是喊了,同時也緊緊抱住他。
「你是考慮了兩天才終於願意醒來的嗎?怕的時候就知道找雄主了,沒事兒的時候就把雄主拋一邊,真狠心。」
聲音里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聽起來似乎很生氣。
克利斯覺得自己被冤枉了,可旁邊還有一大群蟲看著,他立刻為自己的清白證明:「雄主,這些跟我沒關係,我是清白的,我什麼都沒做,是那些雄蟲先摸我的,我是被冤枉的,真的。」
顧淮情才抒到一半硬生生被打斷,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接受現實,這才是克利斯的風格。
「摸你?」顧淮放開雌蟲,眼神直直看向正減少存在感準備奪門而逃的風翠翠。
風翠翠:「……」
在所有人眼皮子地下,風翠翠瞬間抖得如同樹上要掉不掉的秋風落葉一般,她按捺住拔腿逃跑的衝動,對顧淮強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哭喪道:「老大,我只是來執行每日對嫂子的例行探望,您信我。」
顧淮點頭,臉上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平靜道:「我本身是很想相信你,但你平時的行為舉止讓我對你的信任大打折扣,但念在你還有幾天就要遠程的份上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風翠翠一呆,不可置信地長大嘴,驚訝道:「您沒開玩笑吧?真的就這樣麼放過我了?我該不會是嚇懵出現幻覺了吧?」
一連三個問句強烈表達著風翠翠內心此刻的震驚。
顧淮:「我看起來是很像愛開玩笑的人?既然你良心如此不安想被揍一頓,小問題,我滿足你。」
顧淮此刻被打擾的不耐煩已經表現在臉上了,要不是手裡抱著蟲,他簡直恨不得把房間裡幾個礙眼的傢伙給扔出去。
而風翠翠平時的激靈在此刻也起到了關鍵性作用,她眼珠狡黠一轉,在顧淮和克利斯身上來回看兩眼就明白了顧淮輕易放過她的原由,立刻把病房裡的人和門外圍觀的全都揮散,很有眼力勁的為他們老大製造兩人世界,臨走時還諂媚地為他們拉上門,「老大,你們聊,慢慢地聊,我保證今天之內絕不會再有第三個人打擾到你們。」
然後,房間徹底安靜了下來。
克利斯躺太久了,手腳上幾乎使不上勁,剛才他能爬到窗戶上都是憑藉著絕不背叛雄主的毅力,所以在看到顧淮的那一刻身上力就泄得差不多了,用力過度的後果就是全身肌肉發酸,然後一直被顧淮抱著,但是,現在那些蟲都離開了,他雄主似乎還沒有放手的打算。
「雄主,我想喝水。」
顧淮閉了閉眼,然後把蟲放到床上倒了杯溫水遞到他嘴邊。
克利斯乖乖喝完水後就靜默地看著他,想說的話很多,但又不知道該說過什麼,最後索性什麼也沒說就抱著顧淮脖子靠在他身上,很是依念地嗅著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