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這是克利斯扭到腰肌腱和骨性結構摩擦擠壓的彈響聲,簡稱——閃到腰了。
「克利斯?」顧淮迷迷糊糊醒來,先是在身邊摸索一番,再抬頭看向立在床邊不動的身影,「你要上廁所?腰疼?我抱你去。」
克利斯扶住腰,「不用,雄主您睡吧,我自己去。」
但顧淮已經起來了,二話不說把蟲抱起往衛生間走去。
克利斯蹲在廁所,等雄蟲出去了靜聲看了看門,確認雄蟲不會再進來應該去睡覺後,把收在背後的翅膀放出來,帶出來的還有一隻注射劑。
「雄主!?」克利斯開門出去,之間雄蟲閉眼靠在門邊。
一瞬間,克利斯的心臟就提了起來,他沒想到雄蟲會等在這裡,他剛才的動靜夠小了吧。
「好了?」
也不等他回答又被抱了起來,克利斯因為心虛也不敢說話,睡到床上後雄蟲也給他揉著腰,可能是他心裡有事,所以他總感覺腰上的手給他摸得心裡發毛。
但依然抵不住來勢洶洶的困意,意識迷失前他好像感覺到有東西靠在自己的臉上。
顧淮潛入雌蟲的精神域,那個地方應該有個紋路模糊的綠葉印記,雖然不清晰,但是很顯眼,而現在,那個印記卻只是微弱的閃現著,不一會兒便消失不見了。
從克利斯從廁所出來開始,他心裡一直沒有來由的慌亂,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感覺,但就是煩躁不安,看著睡在身旁的雌蟲他忍不住地想要侵入他的精神域,現在他大概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了。
這個印記原本就是沒有的,是在標記克利斯的過程中逐漸形成的,當時顧淮發現這個時心裡無端升起巨大的喜悅,就好像這隻雌蟲從今以後是他的所有物一樣無法被另一個雄性搶走。
但現在他正親眼看著這個屬於他的印記在雌蟲的精神域消失。
「就像omage腺體上專屬於a1pha的標記消失了一樣嗎?」
顧淮輕柔地撫摸雌蟲熟睡的臉,轉而又摸上雌蟲滿是咬痕的後頸,眼裡滿是深沉,讀不懂其中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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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老婆跟人跑了?」
顧淮一進醫務室就見舒凜丟了魂似的坐在那兒。
舒凜:「跑是沒跟人跑,在這偌大的蟲族除了你哪能找出第二個人來啊,就是發現了個東西。」
他從兜里掏出一支注射和一隻藍色藥劑給顧淮,顧淮一看,這東西他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