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悯一偏头:“是梁思谌那个狗东西吗?”
周女士已经点开视频通话键,镜头对面的人刚好听见,于是当即哼一声:“梁思悯你皮痒了可以告诉我,我打你不嫌手疼的。”
梁思悯抢过手机,懒懒靠在云舒怀里:“谁打谁还说不定,我怕你?”
“我提醒你一下,你最迟后天就要回美国,我会在门口拿着皮带等你。”
梁思悯仰头看云舒,云舒浑身都是僵硬的,额头都冒出细细密密的汗。
“你看你把小舒吓的,你真该死啊。”
“是你太重压着她了,起来,没长骨头吗,把人压得长不高你赔吗。”
梁思悯赌气地抱紧云舒:“云舒都没说什么,要你管?你怎么这么讨厌。”
梁思谌嘲讽的话还没说出口,周女士一把把手机又抢回去,对着屏幕看儿子,数落:“你俩凑一起就没好好说过话,真是吵得我脑仁疼。”
梁思谌这才作罢,没继续骂下去,只是说自己最近在忙投资的事,年前的项目,由朋友全权负责,但他还是趁着过年回来稍微考察了一下,然后明日要回美国,从衍城机场走,问她要不要来送。
周女士撇撇嘴,说见那一面太仓促,懒得去,半晌又说:“航班信息发过来。”
两个人聊许久,梁思谌又跟父亲讲话,父子俩一个比一个寡言,但聊起生意却又滔滔不绝,梁思悯听得直打哈欠,再次抢过来手机:“没完没了了,让不让人睡觉,爸妈今日忙一天,都准备睡了。”
梁思谌又数落她,但也忍不住叮嘱:“我已经让人给你订了票,后天晚上,最迟大后天中午,到时候见不到你看我不抽你。别打哈欠了,去睡觉,苦苦熬着等着睡神把你吻睡?”
说着,又板着脸说一句:“云舒也去睡,黑眼圈都要比肩大熊猫了,没事不要熬夜。”
梁思悯确实困了,她作息本就健康,很少超过十点还没睡,一般九点就睡了。
这会儿拉上云舒:“走,我们去睡觉,别理他了,说话真讨人厌。”
云舒如蒙大赦,跟叔叔阿姨道了晚安,急匆匆逃跑了。
上楼梯的时候,梁思谌还在电话里同母亲讲话。
她回到房间,锁上门,然后似乎才感觉到浑身发虚冒虚汗,膝盖一软,险些瘫坐在地上。
片刻后,梁思谌的消息就过来:
【云舒,没什么大不了,你如果也喜欢我,那我们便是两情相悦,你同我也不违背法律和道德,事上总没有两情相悦就是错的道理,即便他们无法接受,那也只是观念不同,并不代表你对不起任何人。若说错,那罪大恶极是我,同你没关系。我从前就对你讲过,你要学会接受别人的不理解和失望,不必觉得难过,你生来就是你自己,不必为了满足谁的期待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