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冷了,2个月的时间,李东风往北连攻3县,手下有了近万人,在马领面前一时风头无二。
青衫每次收到李二公子的信,都会让信使捎去些肉干,厚衣服,另有一封信,简单说一下铺子,家里人的情况。
11月份的一个晚上,青衫吃完晚饭正在东花厅窗户下面看账单,忽然听到有人敲窗户,青衫抬手推开窗户,见李二公子站在窗户下笑意盈盈的看着青衫,人黑了些,下巴上长出了星星点点的胡须。短短2个月的时间,褪去了公子哥痞子气,身上多了些肃杀之气。
青衫笑着说:“这么冷的天,站外面做什么,快点进屋子。”
文文给二公子打开东花厅的门,二公子带着一身寒气进来。
“这么晚不睡觉,在做什么?”
“在看账单,今天怎么回来了,也没事先说一下。还没吃饭吧,带了几个人回,让厨娘给你们做点饭吃。”
二公子走到火炉边伸手烤火,一边回青衫:“回来办事,正好路过这,来给你说说话,一会就要走了。带了2个人,在外堂坐着。”
清衫对文文吩咐道:“文文,你去外面找大管事,让他陪二公子带来的2位士兵说说话,再拢一个炭盆给他们烤火。”
文文出门后,青衫又安排潇潇:“潇潇,你去小厨房,让厨娘煮一锅面条,白天剩下的肉不拘什么做一锅出来。随后再烙一叠肉饼,分三份拿过来。”
潇潇哎了一声,打着灯笼自去厨房嘱咐。
青衫给李东风倒了一杯热茶,李东风直接脱下脚上的靴子,坐到踏上,把脚伸到火炉边烤火。
“这一路,快给人冻僵了,还是家里舒服。”端着青衫刚刚倒的热茶喝了一杯。
“自从打下新水县之后,我又6续打了3个县城,现在手下有1万余人,表面看着风光。可马衣对我防备心很重,我若有一点不合他意,必会人头落地。”
青衫又给李东风倒了一杯热茶,一边问道:“是因为老爷的原因吗?马衣忌惮你与他有杀父之仇,不敢给与重任,那他怎么放心让你领一万义军。”
李东风边手脚并用的烤火,一边说:“数量是一万,可大多是老弱之人,要不就是刺头,天天窝里斗。每次打仗都让我打头阵,打下一城,我这边还没整理清楚,刘满堂和江怀飞手下的人就先去官府后宅,富商家抢财,抢人,我手下的兵在前面累死累活,他们在后面捡现成的,因为此事我的人怨声载道。再如此下去,我手下这一万人,要不就散了去刘满堂手下,要不就要抄家劫掠和他们干起来。”说完这番话,也是愁容不展。
“刘满堂手下有多少人。”青衫问道。
“他手下有2万余人,他之前也是经商之人,家大业大,如今更是兵强马壮,财物甚多。”
“之前在书信里说过此人爱财。”青衫又接着问。
“他纵容手下抢家劫户,心黑手辣,最爱拿不义之财。仗着和马衣有些交情,没少从我这夺食。我之前让手下人夺回来,他告我黑状,说我对自己人拔刀,马衣训斥了我一番。”
李东风66续续说了不少在义军中受到的不公待遇,青衫在旁侧听着。一会潇潇端着饭菜回来,青衫收拾了桌塌上的账本,笔墨,让潇潇把饭菜放到桌塌上面。李东风洗了手,在桌塌上面埋头吃面条,他骑马跑了一天也是饿了,一盆三人份的面条,一盘肉菜吃了个精光。
李东风一边埋头吃,青衫坐在对面简单说了几个铺子的运转情况。当说到在后山村培养了一批少年学武,李东风嘴里含着面条抬起头,惊诧的看着青衫说了一句:“你胆子还挺大。”
“你如今身在义军,已经是造反了,还怕再多加一条私自养兵的罪名。如今你身边危机四伏,我准备找几个好手放到你身边,危急时刻可以保命。”
李东风继续埋头吃面条,头也不抬说道:“你看着办吧,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