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烨不着急回去,马场相关人员安排他们今晚住在庄园。
他看了蔺闻惜一眼,示意一起走。
蔺闻惜踟躇片刻,“舅舅,你为什么要去见他?”
祝烨:“我知道你说的‘小孩’是指他。”
蔺闻惜没想到他如此敏锐。
祝烨继续道:“舅舅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一个十九岁的男性,有着这样怪异的“年龄评判标准”。”
他用词谨慎,不想刺人。
蔺闻惜越听越觉得脸火辣。
被舅舅这么一说,好似,他蔺闻惜是个十足有病的变态。
把一个十九岁成年人当作“小孩”,乐呵呵地,充满喜悦地提及,说他是个“很好的小孩”……
祝烨显然认定他脑子有点问题。
祝烨:“舅舅想知道,你对冬霁是什么想法?你是真的将他当作小孩看待吗?”
“在明知道他是大学生,一个成年人的情况下?”
祝烨最后一句话,说得很严厉了。
蔺闻惜喉咙干涩。
他听着雨击房檐,吵闹入耳。
他苦涩地扯动嘴角,平静地,义无反顾地,用会被人当作变态的口吻,答:“是的,舅舅。”
“我把他当小孩看待。”
蔺闻惜绝不可能将冬霁的秘密告知外人。
除非对方是重生者,而重生者,如他,如蔺楚熙,对冬霁的年龄真相已有认知,不会再有惊奇。
祝烨有点失望。他正视他,沉沉叹气,“……闻惜,去医院查一下吧,要不是精神方面的问题,舅舅不会再过问。”
意思是,这要是你个人的癖好,他不会再管。
长辈心怀担忧。
蔺闻惜:“……”
他低声答好,无奈极了。
他了解祝烨的性子,知道长辈强硬且关心,如果他不肯听从安排,之后势必还有新的手段——不一定是如此次的坦诚公布,可能是再找上冬霁,要么吓唬他,要么让他远离他。
总之,祝烨会利用手头资源,做出一切他认为有利于自己家人的事。
他选择去医院。
翌日,赶着雨水,蔺闻惜听祝烨安排,去精神一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