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主,可不喜欢旁人与他讨价还价,中军将那事闹得沸沸扬扬,有谁敢说他半句不是。
固然有人想要弹劾他,可那些折子,全都石沉大海。
谁也不敢去过问皇帝是否收到,是否是晏礼辞从中作梗也并未证据。
只暗中道晏礼辞手眼通天,什么事都拿他无可奈何。
放眼整个京城,整个煦国,也只有祝清宁还云淡风轻。
她未曾真正见过晏礼辞的恐怖之处,自然心里没底,也就不怕。
“清宁家中还有事,晏大人若是不允,便罢了。”
说罢,祝清宁转身欲走。
心中暗自数了三声:
三,
二,
“可以。”
晏礼辞颇有些急切道。
青玉观,即便是那夜所有人用尽全部的力气,也未能从大火中抢救下青玉观。
高楼倾倒,惟余几块烧的黑峻峻的残砖破瓦,方圆十里内,空气中夹杂大火剩下的灰烬,窒息难闻。
别说是宸王余孽留下的痕迹,便是周遭的野草,也不见分毫原来的样子。
如此,便只剩下祝清宁这一个线索。
“青玉观,从前就是低了些,不大好看,清宁有个不情之请……”
祝清宁欲言又止,再次端起那副柔弱可怜的样。
晏礼辞眉头压得低,深深看向她,不语。
只是眼神那意味,在等着她说接下来的话。
“青玉观,若是有七层,是不是会好看些?”
她冲晏礼辞眨眨眼,眼神传情里,沾染些调皮和狡黠。
他说得寸进尺,这才是真的得寸进尺。
从前的青玉观,也不过两层楼高。
煦国的百姓,都喜欢到寺庙,道观倒是去得少,青玉观已然算是较大的道观了。
出去最高的藏经楼,还有周围十来间院子。
这钱,也就从前的祝家出得起,毕竟祝太尉的第一任夫人,来头不小,有钱。
可如今的祝家,似乎不像从前那样富裕,祝太尉此人,挥霍无度,家财一度被他用去打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