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传过来时,便是在青玉观,就算那里的回忆足够不美满,对她来说,那是她来时的地方,好似,只要那里还在,她的家就还在。
总有一日,她也能回到自己真正的家。
“不过是去上香,别的,没……没有见过。”
祝清宁说着,声音忽然抖了一下。
一举一动,都是破绽。
她慌了,人慌,就极有可能是撒谎。
“祝小姐,本官劝你说实话,不然,就算你是太尉府的千金,本官也绝不心慈手软。”
晏礼辞威胁起人来,真叫人头皮发麻。
祝清宁是见过地牢有多昏暗的,那找不到出处的水滴声,更像人的血液低落,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处,不知道多血迹斑斑。
“晏大人,你该不会以为,我和……”
祝清宁勾了勾唇,眼尾忽然升起一抹玩味,“宸王余孽有关系?”
她边说,便走向晏礼辞,最后一句话,几乎贴着晏礼辞耳廓,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丝丝绕绕纠缠。
“你知道宸王?”
晏礼辞伸手,一把抓着祝清宁的下巴,手指紧紧捏着女子的下颌,微微用力。
眸中渐渐被阴戾占有,深不见底的瞳孔,好似会吃人的深渊。
早在祝清宁到时,这一处的衙役被晏礼辞遣散,就连祝清宁身边的容雅,也被人扣在外面。
“知道,晏大人想查的东西,清宁有线索……”
祝清宁勾唇,绽放一抹妖冶的笑。
女人本生得娇气,又媚态横生,脸在旁人手里,不觉地,晏礼辞手指滚烫得厉害。
白玉般的手指猛然抓住他的手,“晏大人既然不要清宁的委曲求全,这样,反过来,大人求求我,可好?”
这话,很嚣张,可配上她媚眼如丝的眼睛,不似那么回事。
女子勾人惯会用的伎俩,眼神勾人,肢体接触……
晏礼辞唰地松开手,不知从何处拿出绣帕,仔仔细细擦拭修长手指,也不知在擦什么。
莫不是,以为她给他下毒?
“祝小姐,还真是多变。”
男人嘴角嘲讽,看着祝清宁的眼神逐渐变得意味深长。
“你不说,本官有的是手段要你开口。”
他冷哼一声,眼睛变得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