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一块,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捡起。
晏礼辞手指玩弄着,脸上漫不经心,视线只望着手指的东西,意味不明道:“你的命,从来不在本官手上。”
首辅大人站在那里,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够要命。
他话说得轻巧,殊不知给人压力如五指山压下,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
这两人之间没个结果,祝清宁总担忧青玉观那位一急之下说出秘密,只好继续听着。
耳朵竖起,听得认真,便察觉来时路上一阵急切脚步声。
“晏首辅,有位姑娘在府衙外求见。”
衙役来报时,祝清宁和容雅躲道暗处。
晏礼辞不甚在意,“若是有案子,寻刘知府。”
衙役欲言又止,最终不得不说,“是纯莞姑娘。”
府衙正堂,女子一席水蓝对襟襦裙,站在正堂中间,模样端庄温婉。
从门口进,见一纤细柔美背影,便觉婀娜多姿,美人连发丝都美。
女子回眸,果真如书上说,一笑百媚生。
“晏首辅,别来无恙。”
纯莞看向门边缓缓而来的晏礼辞。
权臣身后跟着三两人,气势磅礴呼面而来。
这是纯莞第二次见晏礼辞,果真不是一般的男子,光是一个走路的动作,都亮眼得叫人不舍得挪开目光。
“姑娘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晏礼辞眼睛里掺点笑意,不太真切。
祝清宁拉着容雅站得远,看不清里面的状况,也听不见声音。
只是得知来找晏礼辞的人是纯莞,内心总莫名不安。
“小姐,咱们该回去了。”
容雅提醒。
这会儿,青玉观那位被晏礼辞单独丢在地牢审讯室,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方才祝清宁趁着晏礼辞离开,靠近那房间,与青玉观那位说了些话,也学她威胁人,这一次,祝清宁站主动位置。
祝清宁拿身份来说,只道秘密若是公之于众,年氏必定借题发挥,道那位为退婚,拿个假千金出来当挡箭盘。
一旦主谋成了她,那得罪晏礼辞的人也是她。
那位便会失去晏家最后一点信任,沦为任由年氏宰割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