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宁想了想,“许是青玉观那位吧。”
或者是年氏。
不过这时候,应当青玉观那位更有可能,毕竟才被威胁。
“哦,那她可真坏!”
容雅忽然可爱道。
两人相视一笑。
这几日凝重的气氛忽然变得轻松,此刻,不像主仆,更像姐妹。
“对了,听说南州有一批通脱木原材料,让陆修帮我留意一下。”
祝清宁转头吩咐容雅。
通草花在上巳节一夜成名之后,千金楼的门槛都被踏破了。
宫里有人慕名而来,想在千金楼定一批通草花,这可是大生意。
若是宫里的娘娘都将通草花作为配饰戴在头上,也不愁往后的生意。
“小姐放心,陆公子说了会帮小姐留意,奴婢嘱咐不嘱咐,都是一样。”
要容雅说,那陆修对祝清宁是真好,祝清宁要的,陆修绝不假手于人。
就算是祝清宁不经意间提一句什么东西,陆修也会记在心上,然后实现。
“你是谁的人,怎么替别人说话?”
祝清宁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她觉得自己大概被这个封建时代同化,像皇帝一样,不喜身边太监说一句朝臣的好话。
哪怕一句,就怀疑他们结党营私。
关键,还是夸她不喜欢的臣子。
“小姐,奴婢错了。”
“我与陆修,只是合作关系。”
从一开始找上陆修,祝清宁便从未想过别的。
当初差点谈婚论嫁,是祝太尉的意思,祝清宁并无此意。
她爹不仅是奸臣,还是奸商,看上陆修家里财产,根本不顾及祝清宁意愿。
好在朝局动荡,这事不了了之,后来晏礼辞东山再起,祝太尉眼里哪里还有什么陆修。
“小姐,奴婢知道了。”
容雅嘟嘟嘴,低头道。
祝清宁看到丫鬟脸上流露的不服气,却什么都没说。
她从未想过要嫁人,结婚生子更是遥远。
这世道,唯有权势和钱财握在手里,才是最稳妥的。
唯有如此,安身立命才会变得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