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响起,祁不折赶紧回到卧室去接。
薄妄盯着他的背影,眉头忽皱,握着笔杆的手不断用劲。
祁不折,他什么时候接电话要躲着自己了?
薄妄不开心,眼里泄露一丝阴狠。
这么多年,他一直担心祁不折被抢走,可是祁不折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好像有了秘密。
不可以,这怎么可以?
薄妄坐正,盯着这些看一眼就能知道答案的题目,嘴角浮现一抹森冷的笑意。
不折好不乖啊。
咔嚓一声,笔一下就断掉了。
薄妄恍若无觉,淡定的换了一支笔。
祁不折走进卧室,关上门才接通电话。
“喂,危总?”
那边传来一声轻笑,温柔的声音随即响起,“不折,私底下就叫我的名字吧。”
祁不折怪不自在的,觉得这人很像他的上司啊,就是那种上位者的气质。
别看危洐总是笑脸迎人,但老板就是老板,身份气质是在的。
还是会叫祁不折这种社畜加有点社恐的人害怕的。
“不太好吧。”危洐比他大三四岁,叫名字不礼貌吧?
“有什么不好的?实在不好意思叫我的名字……”男人故意拉长声线,然后轻笑一声,“那就叫亲密一些,叫我老公。”
他声音磁性好听,说话不疾不徐,通过听筒传到祁不折耳朵里,竟然有种戴着耳机听广播的感觉。
祁不折对于这种称呼倒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比起喊男人的名字,他甚至觉得老公这个代称也行。
而且不用面对他,祁不折很顺嘴就喊道:“好哦,老公。”
那边似乎静止了一般,只听得见男人越沉重的呼吸。
祁不折不解的出声:“你怎么了?”
“你真是,你真是,”危洐失笑,“怎么这么乖?”
祁不折愣了下,乖?
他想了下,老实答:“不是很乖。”
祁不折觉得自己虽然有轻微社恐,但与乖不太搭边,他觉得自己有时候特别坏。
然而他这话一出,电话里的危洐和脑子里的系统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