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斩杀了吕鸣以后,没了将领的河州军就是一盘散沙,凌宇在外围处理掉吕鸣带来的人,薛昭直奔东宫。
救下萧铭远是次要的,这萧铭简还扣在东宫呢。
这小胖子重要着呢,虽然什么忙帮不上,但如果没有他,他们做这些将毫无意义。
当时薛昭也考虑过,要不然就将计就计,借刀杀人。但萧铭简太小,压不住事,只能留着萧铭远来挡刀。
搜查了一大圈没找到萧铭简,但是现了一直自说自话的邴文。
邴文当时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嘴巴早就说干了,拿着本书,对着空气一边念一边讲,还要演,声音又大心里又在骂,生怕被人现萧铭简跑了,被现了还得想狡辩的说辞。
一直居然也没人来送水送点心,饭点了也没人送饭。
薛昭破门的时候,邴文心都凉了。不过好在他熬出头了。
邴文那迫切的眼神,都要把他当做桌上最香的肉了,薛昭安慰他,“邴文兄辛苦。”
“既然来的是侯爷,我也就放心了。”邴文松了口气,他习惯不问与自己无关的事,这也是他教给萧铭简的。
萧铭简光顾着自己快乐,把恩师忘到了脑后,又愧疚又担心,但一听邴文没事,他的哭声明显见小。
薛昭大致说清楚以后,走过来拍了拍萧铭简的头,“所以殿下就放心得回宫里吧。”
萧铭简一脸不可置信,感觉又一度遭到了背叛,说好的心软呢。
薛昭表示并没有说好。
萧舒婳对着宋炙指使了个眼神,赶紧把人抱走。
而宋炙想的是,把人扛着走可不可行,毕竟抱着的话,属实是有点沉。
但是真男人,永远不说自己不行!
萧铭简这头刚被哄走,翠萄就急匆匆过来报信,凌启醒了。
刚帮着萧舒婳外衣脱了的薛昭,又把外衣给她重新穿了上去。
两人急匆匆跑过去看,也不知道凌宇什么时候也回来了,守在凌启的床旁,一言不。
萧舒婳问邵登情况。
邵登解释道,“将军体温仍旧高居不下,人能醒过来就是好的征兆。”
但凌启依旧紧闭着双眸,呼吸均匀又微弱,萧舒婳出疑问,“这是…醒过来了?”
“是的殿下,方才将军短暂的清醒了,由于精神乏力和四肢麻痹,又睡过去了。”
一听是睡,萧舒婳自觉压低音量。
邵登拿起凌启的手,对着燃烧旺盛的烛灯,给萧舒婳看,“殿下,您看这里。”
凌启的大拇指上有一道十分狭小的口子,埋藏在指纹里。他手上的老茧很厚,不仔细看实在难以分辨。
“剧毒就是通过这个小口进入到将军体内。加上现在出现的症状,微臣就能推测出将军身上中的是何种毒素,也好对症治疗。”
“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萧铭轩如何能隐蔽又准确得下毒呢?
凌启在短暂的清醒时候,跟邵登解释过,“将军说,乐王在带来的杯子上做了手脚。”
习武之人的手上感觉并不细腻,他也确实感受到了轻微的刺痛感。
他当时没有在意,等到拇指再次摩挲杯子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又消失了,殊不知手上出现了破皮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