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丞暗自庆幸着,同时等酒上来。
不管怎么样,能得到丞相称赞的酒肯定不是一般货色。
伴着焦急与期待,白丞总算把酒等来了。
端酒的是苏昇。
他向两人行了礼,又朝白悠道,“刚刚那个奴才手脚不稳,把先前留下的那坛酒砸了,老奴已经让罚着了,然后又自作主张拿了这个。”
白悠定睛一看,是她不久前酿好的。
“无妨,你且下去吧。”
苏昇弓着腰退下了。
“怎么了?”白丞见两人低语,出声问道。
“无事,原本想给皇兄拿一坛丞相喝的那种酒,只不过不成了,换成了这个,这是我新酿的,皇兄来尝尝。”
白悠给白丞倒了满杯。
白丞闻着那酒香,实在是忍不住了,也顾不上形象不形象了,直接端过酒杯尝了一口,久久不能言。
“七弟,你这酒真的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总之,我从不曾喝过这样的酒!”白丞一点不夸张的道,“你掀盖子时我就觉得奇香无比,如今这一口下肚更是奇妙无穷!你这酒若是用来做生意,必然会十分抢手啊!”
白丞一边赞不绝口,一边一杯下肚,而后又添了一杯。
“怪不得丞相贼心不死,原来这酒是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贼心不死?白悠有些好笑。
“不过……刚刚你说,我这酒与丞相的不同?等你又酿了给丞相的酒,我一定得来尝尝!”
“随时恭候。”白悠笑着道,白丞是真的被酒引去了魂,可白悠还没忘了正事。
“皇兄,你不是要讲故事吗?怎么只顾着喝酒了?”白悠作势要收回那酒,白丞连忙一手揽过,“讲,讲,我正要讲,这不是得先夸夸你的酒吗?”
白悠但笑不语。
“我这就讲。”白丞再添了一杯酒,然后难得的正了脸色道,“你可知道开国的沐老将军?”
“知道。”
“他有个女儿叫沐葶,被父皇封了公主,你可知道?”
“知道。”
“你怎么都知道?”白丞白了白悠一眼,不过转念一想,这些事不过寻常,知道了也不奇怪,“那你知不知道最近有人在找沐葶的麻烦?”
白悠面色如常,“不知道。”
白丞得意的笑,似乎在开心终于有白悠不知道的了。
“那我就给你讲讲这事。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原来那沐葶回来的时候,曾与你起过冲突,而这件事被有心之人翻了出来,说沐葶目无皇家,还扬言说白氏一族无堪当大任之才,朝堂易主不过朝夕。”
白丞顿了顿,“你能猜到吧?如今朝堂被人搅乱了,父皇本就怒气高涨,如今又有了这样的事,父皇怎么会轻言放过?更何况先前册封公主一事父皇本就有些不愉。”
白悠沉默着听完,“然后呢?出了什么结果?”
白丞饮了杯酒继续道,“没出结果,有了此事之后,朝堂之上居然出乎意料的宁静,并没有什么人表态说要惩处沐葶,父皇似乎有火也不出,最后只让沐老将军回家好好呆着,有事再宣他入朝,而沐葶则暂时闭门思过,无令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