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受不了,冉伶扶着台面咳得厉害,显得格外狼狈。
她这副在泳池中孤立无?援的样子,虞听有些于心不忍,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扶上岸。
冉伶抱着她喘气,虞听帮她拍了拍背,低声说:“好了,今天先?练到这里,下次再继续。”
冉伶靠在她肩头闭上眼睛。
嗯
天色已?经不早,这里离家不算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练习游泳消耗了不少体力,不想再折腾,两人打算再这住一晚。
休息了一会?儿,冲好热水澡出来,时间刚过十?点。
洗好澡的冉伶状态有些差,一副困倦的模样,浑身没气力。虞听问她怎么了,她抱着虞听告诉她自己想睡觉。
昨天晚上两个人都没睡好,今天又玩了一整天,虞听自己都有些疲惫,更?别说羸弱的她。
以为她是体力消耗太大?,便没有放在心上,虞听依着她,没再做别的事情,关灯睡觉。
冉伶认床,这里虽然不是在家,但好在床单被罩也都是虞听睡过的,有虞听的味道?。她抱着虞听,很快就睡着。
相拥而眠,前半夜睡得很安稳,到了后半夜,渐渐的,虞听感觉自己怀里越来越热,热得她有些喘不上气,醒来撑起身子,她发现——冉伶发烧了。
……
烧得浑身滚烫,一量有三十?九度多?,怎么唤都是意识模糊,虞听不敢耽搁,马上把人送去医院。
开往医院的路永远是煎熬的。
虞听把人抱在怀里,低头一刻不离地?观察她。
冉伶体温越来越高,意识也越来越混沌,但又不是完全晕死的状态,时不时便从喉咙里哼出虚弱的泣音,很难受的样子。
看她难受,虞听心里也紧绷着着急,下颚抵着她的额角,和她亲密地?贴在一起,柔声细语安慰她,“别怕,我们?去医院,很快就没事了,去医院就不难受了……”
冉伶揪着她的衣领,缩着身子沉吟——太过依赖,太过相信,太乖了。
虞听心里忽然很难受。
心情复杂又紧绷,实在担心冉伶会?出什么事,只希望车速能快一点,希望冉伶的痛苦能快点得到缓解……她好像忘了些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到医院先?要做检查,需要患者描述自己的感受,需要告知有没有药物过敏、病史之类的东西。而这些重要的东西,虞听是那个将?她送来的人,却一概不知。
此时,冉伶大?脑混沌,感官失灵,难受得几乎没意识了,只能迷迷糊糊地?强撑做手语回答。
医生看不懂手语,下意识问虞听:“她是什么意思?”
虞听一怔,做不出反应。医生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