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蒋氏老嘴一张,积攒一嘴的唾沫朝着他们喷了过来,“一个个赔钱货,受那么点伤就装死装活的。钱没上交就算了,还想从老娘这里拿钱。”
陈春花拉着老实爹起来往后退了退,那黄色浓浓的唾沫喷在盆子上,精华所在。
要是被喷到,估计倒霉好几年。
姜氏阴阳怪气,“二弟,你看我这一身伤都没去请大夫,还有那药至于那么贵吗”
段氏也跟着插嘴,“对呀,二哥,我看马氏的伤也不碍事。”
一个两个,话里有话,分明想说他们二房想藏私房钱。
老实爹从来就不会跟女人拌嘴,当然作为一个
三观正的男人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样还不够,三叔陈本也跟着凑热闹,“老二呀,我看你是被吹了耳边风吧。”
夫妻一个样,非得火上加油。
蒋氏捋起袖子,气势汹汹,“好你个马氏,还跟拾掇着我儿子藏私房钱,看老娘不撕了你。”
“奶,三叔的命就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吗三叔被人打断腿有钱可以医,我爹手废了却得不到医治,爹难道不是你爷和奶的亲骨肉”陈春花凉凉地开口,看着老陈头的反应。
汉子握了握无力的左手,褶皱的眼角流露着心酸。
想当初老三在外欠钱被人追打,对方要废了他的一手一脚,他为了保护他左手硬生生被人打断。回来一个两个却救了老三全然不顾他的死活,说家里的钱只能救一个人,他这手就是被耽误的。
弄得现在只能使唤右手,左手一点力气也没有
。
如今赚不了码头的活钱赚不多,一个两个反倒埋怨上他,没想过他的好。
尤其是老三这白眼狼,陈实恨恨地扫了他一眼。
老三陈本许是心虚,摸了摸鼻子头埋得更低。
“且不说我爹娘赚的,奶,我记得贾氏给的彩礼钱奶你也没还回去吧这桩婚事让我被贾乾克得毁了容,这钱医治我的脸不是理所当然。”陈春花摸了摸自己的左脸。
比起自己残废的手,陈实看着春花的脸更是心疼,“娘,刚才福伯说了,如果早把春花送去医治,她的脸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蒋氏听这话当即不满,“没良心的小子,难不成还是我害的不成,这小蹄子要是不去山上玩,至于被摔了。”
这么睁眼说瞎话也是醉了,如果能召唤雷电,真想劈死她。
“奶,是你叫的我去后山上打猪草。”
蒋氏口气还强势无比,“自己没用还怨得了人,人家打猪草没事,怎么你就出事了。”
“娘,有你这样说话的吗”陈实再也听不下去,喝了一句。
敢情春花辛苦干活还活该不成
蒋氏吓得不轻,反应过来随即卖哭叫惨,“好呀,我养了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你还敢喝我你打死我得了,我看你会不会被天打雷劈。”
蒋氏胡搅蛮缠地凑上来,捶打着陈实,下手不轻。
陈实自然不敢动手反击,“奶,我爹要是出了什么好歹,以后家里的田地可没人做了。”
果然蒋氏不敢再打下去,哭唧唧要死要活。
最后还是陈老头出面,“闹够了没有。给老二家一两,给春花看病。”
蒋氏一听炸了,“想都别想。”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