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羡慕她吗?”褚今今竖着大拇指,横着指向坐在?他旁边的人。
慕时左手半个?包子,右手筷子掉了一只,人坐在?椅子上,仰面半睁着眼,微张着嘴。
饭还在?嘴里,人就已经呼呼大睡。
鹿见汐似在?一瞬间感同身?受,表情痛苦地把头摇成拨浪鼓。
桌上四个?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看向慕时。
“要不?……谁去劝劝师兄吧,别真?把孩子累死了……”
“谁去?”
沉默、沉默、沉默。
醉酒
夜深人静,慕时坐在地上,以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用?手里的荼灵枝画着乌龟。
哪怕知道?闻人鹤站到了她面前,她也没有抬头,专心给乌龟点?着眼睛。
“是你自己?要学剑的,现?在就要放弃了吗?”
“没有。”她小心地给乌龟勾着尾巴,“我只是在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闻人鹤单膝跪蹲,与她拉近距离,“什么?”
慕时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和四肢,一本正经发出惊叹:“我怎么还活着?”
“我被你虐待得,已经快半个月没吃没喝没睡了,居然还完好?无损地活着!”
闻人鹤:“……”
有他渡体后,她本就不?会有事。何况她还每天像只小老鼠一样,躲躲藏藏,见缝插针地偷吃偷喝偷睡。
“夸张。”
慕时难掩哀怨,“你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过?分是不?是?”
“那你呢?”闻人鹤声音逐渐冷厉,“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是不?是?”
“我怎么就……”慕时站了起来,“我没有这个悟性我能怎么办?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吗?”
“你明明只是不?专心。”
慕时气急,忿忿将手里的荼灵枝扔在地上。
“再这么浪费时间,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自保?”
慕时微愣,不?免多?想。
“你什么意思,我天天就这个院子里哪也没去,还能遇上危险不?成?就算我暂时学不?会,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她脚下摩挲,一点?一点?擦去小乌龟的痕迹,“你至于这么凶我吗?”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她小声嘀咕,些?许委屈,但更多?的是不?服气。
闻人鹤掌心收紧,眉头紧锁,不?知拿她怎么办才好?。
慕时看向他,试探问:“是不?是赤狐前辈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他捡起地上的荼灵枝,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