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在擔心這個嗎?」岳淵渟一邊愛不釋手地撫摸他肥而不膩的腹肌,一邊笑得邪性,「這件事對你來說一下子難以接受,沒事兒,我不勉強你,我很有耐心的。」
雖說這個所謂的「勉強」,其後果只有被冷玉揍出腦震盪這一種,但冷玉還是稍微安心了一些。他斟酌著措辭,說:「我不是,不是故意矯情,但是。。。。。。」
「我知道。」岳淵渟非常體貼地和冷玉的屁股保持安全距離,「要從直男跨這麼大一步,的確很不容易。」
冷玉想想,好奇地問他:「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同性的?是天生的,還是被誰影響的?」
「這個嘛,說來話長。」岳淵渟一邊把玩冷玉的手指頭,一邊思考。
他其實有點想和冷玉坦誠二十年前的事情,如果冷玉知道他們在這麼久以前就有淵源,他應該也會覺得命運真神奇,緣分真深厚,再感嘆一句「原來孽情深重,始於當日」。
但是吧,介於種種原因,譬如怕挨揍之類的,岳淵渟不敢張嘴就來。萬一冷玉的第一反應是生氣呢,畢竟當年岳淵渟的行為,如果不是有年齡的掩護,完全就是妥妥的變態猥瑣男嘛。
思來想去,岳淵渟試探著開口:「唔。。。。。。大概六歲的時候吧,我哥親了一個小男孩一口,親的嘴巴,我看見了。」
岳淵渟緊接著問他:「你說,如果你是那個小男孩,你會怎麼樣?」
冷玉沉默許久,表情複雜:「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呢。其實二十年前,我也遇到過這種事。」
岳淵渟小心臟怦怦跳:「那你。。。。。。」
冷玉直接破口大罵:「媽的崽種!別讓我碰見他!否則老子把他渾身的骨頭全部扭成浪味仙!」
岳淵渟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剎那間只覺得身上椎骨、胸骨、肋骨隱隱作痛,鎖骨、肱骨、橈骨微微發麻,髖骨、股骨、髕骨突突直跳。
他哪裡還敢多吭一聲。
想起那件事,冷玉氣得吭哧吭哧的,等他平靜下來,這才發現身後的岳淵渟連喘氣聲都聽不到了。
「你怎麼不呼吸了?」冷玉問他。
岳淵渟氣若遊絲:「我可以。。。。。。嗎?」
冷玉莫名其妙:「你看起來很怕我?」
「億點點吧。」岳淵渟的回答很保守。
「我知道我脾氣不好。」冷玉還挺愧疚,難得溫柔了一次,「以後我儘量把對你的怒火都轉移到那個崽種身上,你放心吧。」
放心?怎麼放?往哪放?岳淵渟就算把心挖出來放冷玉手裡,恐怕也免不了真相暴露後的一頓毒打。
「別轉移了,其實我倒寧願每次惹你生氣之後被你爆錘。」岳淵渟說,「我是個抖m,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冷玉從沒聽過這麼別致的請求,他拍拍岳淵渟的手背:「這話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