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手,云舒打开了窗户通风,两个小姑娘坐在门口看会夕阳,打算等屋里面凉快一会儿,就进去安置‘软装’。
后来云舒还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跑进屋里,把铺盖都卷了起来堆在后窗下,将整个炕席都尽可能的露了出来。
忙完这些云舒还告诉自己的小伙伴“快把被褥抬起来,不然这藤编炕席隔凉保温,被褥压着也不散热,晚上咱们该热的睡不着了。”
这话很有道理,秋老虎还是很猛的,几个没有太多生存经验的年轻人立刻决定听话照办。
等热度消散的过程中,谢大队长还带来了那个跟媳妇回丈母娘家探亲的扯电线的人,又是一通忙活,扯线、接线、固定、安灯泡。
天刚擦黑的时候,云舒几人的屋里就顺利亮起了稍微有些发黄的灯光。
肯定是没有二十一世纪各种五花八门的灯明亮,甚至微微有些昏暗,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肯定要比煤油灯强。
正好,这下子也不用抹黑收拾屋子了。
几个人跟谢大队长又是连连道谢,等到屋子里面终于不热了,几人又是一头扎进了辛勤劳动的热情中。
……
云舒的东西应该算是几个人里面最多的了,下乡的时候就带了两个大包裹,身后还背着一件军大衣。
后来进县城又取了家里邮过来的三个大包裹,自己还买了许多日用品,因此云舒收拾起来是最费时间的。
首先打开两个大衣柜,将衣服裤子按照薄厚冬夏的叠好挂好,因为都穿的着。
主要也是东北的春天跟秋天其实很恼人,几乎四季的温度都会有。就像现在,白天热的时候恨不得穿着短衣短裤就瘫在炕上哪也不去,稍微一动就浑身是汗,而晚上太阳下山秋风一起,又得套上一件长袖的外衣。
等秋收之后要不了多久,东北就会慢慢变冷,从零上二十度的温度慢慢降到零下三十度左右的温度,几乎五十度的跨度,决定了云舒要把秋衣秋裤、毛衣毛裤、棉衣棉裤都备好。
薄衣服暂时是收不起来的。
两个衣柜塞了个八分满,等后面还得置办,到时候大樟木箱子也就能派上用场了。
收拾好衣服,将脸盆毛巾架放在衣柜旁边,上下三个格子,正好洗脸盆、洗衣盆、洗脚盆每盆一格。再搭上擦头擦脸两个毛巾,放好口杯牙刷跟牙膏以及洗脸的香皂,差不多就齐活了。
洗衣粉跟洗头膏就放在了墙角置物架上,毕竟不是每天都能用到的,就不放在明面上占地方了。
同时还有剪子,暖水袋、两个铝饭盒、毛线团跟布料,还有买回来的点心之类的。
回想一下记忆中的农村老家的生活痕迹,云舒叹了一口气,觉得她还是得找王木匠再弄点笸箩、小篮子之类的。
毕竟这样一放,零零碎碎的东西看起来都有点乱糟糟的,也后知后觉懊悔自己还差好多没买。
果然,就像开学季购买物资一样,没有一个月是买不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