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账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听到这两个字,李曼云脸上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自然是大嫂房中的账本了。”
乔语舒摆摆手,身后侍卫走上前拿出一摞账本丢在李曼云眼前,摊开的纸张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一看便是记账人用了心的。
“前段时间你听说南方水患,想趁机倒卖货品从中大赚一笔,谁知有人提前截了胡以略低于市价的价格占据了你所图的大部分市场,你手中积压了大量货品卖不出去只能便宜转手,因此亏了不少钱。”
若只是如此便也罢了,左右不过只是亏了一次钱,以将军府的家底还不至于治李曼云一个正室夫人的罪。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居然拿将军府的公产去填自己从娘家带过来的那些铺子上亏损的账,一来二去竟是差点就把将军府给掏空了。
还好当初乔语舒听姜阮阮的心声多留了个心眼,提前拜托乔瑾年帮自己盯着必要时出手阻拦,这才没让事情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是你!是你毁了我的计划,对不对?!”
李曼云没想到乔语舒居然知道自己这么多秘密,当场破防冲过来想要跟乔语舒同归于尽,可还没挨着对方的衣角就被她身旁侍卫给一剑逼了回去。
冰冷的剑刃抵着脖颈间的皮肤,李曼云吓得一下便冷静了下来。
“那些毁我计划的人,也是你派过去的?”
“不是我,大概是老天爷看不过去故意找人磋磨你吧。”
乔语舒知道李曼云说的是南方水患一事,那中间她确实没有参与,唯一做的只不过就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乔瑾年,让他派了几个人,想办法赶在这之前收集物资再找人以较低的价格卖出去。
南方水患影响范围较大,中途肯定会有像李曼云这般的无心无情之人发国难财。
他们这么做,也算是为因水患受苦受累的百姓除去了威胁。
“好好好,所以从始至终你都知道,但你又偏偏什么都不说,故意想看我笑话是吗?!”李曼云气极反笑,头顶发丝凌乱再没有半点往日那副端庄模样。
“大嫂想多了,我可不是那等狠心之人,之所以一直不说,一是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给你留几分面子,二来也是想看看大嫂你有没有可能自己醒悟中途悔改,谁能想到你竟然一错再错,终于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乔语舒拔高语调,眉眼间带着的嫌恶之意刺痛了李曼云的双眼,更刺痛了她的心。
此事毕竟关系整府上下,单凭他们几人无法做出总结,只能连夜带着李曼云又重新赶了回去。
姜镇海收到消息难得没去酒楼潇洒,早早便在屋里等着。
见姜镇远等人押着李曼云回来,姜镇海立马起身摆出一副愤怒的模样朝她走了过去,“李曼云!你还有脸回来,将军府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呵,姜镇海啊,好久不见。不过你居然也有资格说我?如果不是为了你,为了替你养你的那几房小妾,我至于冒这么大的险用家里的东西平账吗?!”
李曼云回来的一路上想了许多,精神状态明显不太正常,否则就冲姜镇海跟她说话这态度她高低要跟他撕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