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
江寄月扭头就冲了出去,直奔还浑浑噩噩站着的沈知涯,沈母追在后面狂喊:“知涯躲开!”
江寄月眼中的恨意不加掩饰。
她不想自寻短见了,既然都有活下去的勇气了,那就没什么好怕得了。
杀了沈知涯,这成为了江寄月唯一的念头。
沈知涯慌张中躲闪,但仍旧被江寄月一刀插中左侧腹部,但没有扎得太深,因为随即赶来的沈母一把搂住江寄月的腰身把她抱开,那把菜刀也就落了地,地上洇着血迹。
沈知涯被吓到了:“江???寄月,你疯了。”
沈母也吓傻了:“阿月这是究竟怎么了?夫妻之间有什么事说不开的?真过不下去和离就是,何必动刀动枪的,要有个意外,知涯难过,你也不好受。”
唯有江寄月被沈母拦住,手上还沾着血,人却无比冷静:“娘,你知道原本要被外放到祁县去的沈知涯是怎么进了翰林院吗?”
沈母没反应过来:“什么翰林院?知涯这都还没去吏部呢。”
江寄月冷笑:“是啊,他还没去吏部,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进翰林院了。”
沈母听得越来越困惑:“这……知涯你……”
沈知涯却哀叫一声,倒地不起了,慌得沈母又去看他。
侍剑神出鬼没:“我送他去医馆。”
沈母道:“你又是谁?”
这个家在不知不觉间有了太多秘密,沈母在这儿反而成了一无所知的外人。
侍剑道:“此事只是个意外。”
她没有回答沈母的问题,反而先警告了句,然后道:“姑娘这儿,还劳老夫人照顾一下。”
侍剑作为一个姑娘却身姿挺拔,十分有力,把沈知涯背起来就往外走,沈母要跟上去,不放心地回头,却见江寄月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在哭,那把沾血的刀掉在不远处,与她看怎么样都不相称。
沈母手心手背都是肉,说起来,作为沈知涯的生母确实还是偏疼点儿子,可是她也是看着江寄月长大的,所以她也明白,若非受了委屈,江寄月绝不会做出如此凶狠的事。
她犹豫了下,还是选择走到江寄月身边,问她:“阿月,你告诉娘,到底怎么了?”
事情总要解决的,别夫妻做不成,反而成了仇人。沈知涯不想讲的事是绝不会讲的,不如在江寄月这儿问清楚,要真过不下就和离,不然今天这样再来几次,两个小的还没怎么,她这个老的恐怕就先出事了。
江寄月却是哭:“娘,沈知涯把我送给别的男人了。”
到底还是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