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时候说这些话,朕能拿你怎么办?”燕帝伸手圈住她,低头吻她的耳边,“说吧。”
“臣妾想,陛下还是让文嘉早日回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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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帝停了动作,半晌才道:“朕也不是真的要罚她,这丫头从小机灵,太后喜欢,朕看着也舒心。”
“臣妾知道,陛下不过是借对文嘉的惩罚告诫定阳王罢了。”文缨将脑袋再埋深一点,说话嗡嗡的,“可定阳王眼下频频告捷,不日将班师回朝,陛下该罚的已罚了,也该消消气了。”
燕帝未出声,文缨继续道:“定阳王这人长情,多年未曾续弦,从前府上的事情全仗着下人管着。好不容易等到府上世子成了亲,国子监祭酒家那位千金也不缺当家主母风范,却又长年陪着夫婿在外。如今阖府归了京,下人却全是刚入的府,偌大一个王府,事情那么多,哪能不出错?总得有个能主内院事的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也罢,让文嘉回来陪陪那小子,也算是安抚了。”燕帝手往下伸,“之后孩子满月,宴请百官,定阳王不在,朕自得替他风光大办,也需有个人出来主持局面。”
贵妃受了痒,身子不安分地往床边挪,燕帝一把将人捞了回来,两人又纠缠在了一块儿。
燕帝夜里心满意足,晨起也没忘了昨夜应下的事,下了旨召宋宜回府。
旨意去得快,宋宜回来得也快,日暮时分,马车已从角门入了定阳王府。
宋珏候在此处等她,小厮方才把墩子放下,他已走近了两步,伸出左臂。刚从帘子里钻出来的宋宜一愣,好一会儿才将右手伸了出来,搭在他小臂上,下了马车。
她鼻尖忽地有些发酸,问:“大哥伤可好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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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北衙一见,他们二人已经两月有余未曾见过,宋珏微微垂眼,道:“无碍。”
宋宜点点头,又问:“嫂嫂呢?”
“胎象不太稳,不过圣上恩典,令太医住到府上来了。”
宋宜每每发问,宋珏简短答过几字便罢,似是不愿多讲。穿过垂花门,宋珏道:“不过阿弟不太好,你去瞧瞧他。”
“怎么了?”
“你这次能提前回来,也全是因了他。”宋珏冲她摆手,不愿再说,“你去看看他罢。”
宋宜同他分了路,脚步不自觉地快了几分,这是她生活了十来年的居所,她自是熟悉,只是她身后跟的丫鬟却是当日直接从宫里带出来的,不熟悉环境,只得迈大了步子才追得上她。
她到时,宋珩房门大敞,她还未走近便听见他的声音:“我说要吹风就是要吹风,怎地,你想把我闷死在这屋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