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如遭暴击,顿时连连叫屈:“你这是什么话,当年家里实在没办法了,才让你下乡,又因为距离太远,才联络得少。不管你走到哪里,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谢玉瑶不屑道:“你们的女儿,早就因为绝食饿死在下乡前的那天夜里了,而我涅盘重生,不受任何亲情捆绑!”
“我们把你带到这个世上,还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谢父气得血压飙升,呼吸急促。
谢母赶忙靠过去,替他顺气。
谢玉瑶不顾赵鸿晖的抚背安抚,继续道:“我干脆把话挑明了说,你们养我小,我就养你们老。以后你们的养老钱,我可以跟众姊妹平摊一份,再要更多,绝不可能!”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谢父气喘吁吁道。
谢玉瑶伸手指向门外:“那您大可眼不见为净。”
“瑶瑶!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谢母气得直跺脚。
赵鸿晖忍不住插话道:“爸,妈,瑶瑶在乡下吃了不少苦,你们就不要再指责了。”
“好!很好!有本事你再也别回娘家!我就当没你这么个女儿!”
谢父颤抖着手指向谢玉瑶,随即一甩手,拉着谢母大步离去。
这话正合谢玉瑶的意,非但没有挽留,还扬声道:“好走不送!”
赵鸿晖处于礼节,追送出去,到了大门口,谢母苦着脸道:“鸿晖啊,瑶瑶的性子倔强,你帮着多劝劝,一家人哪有这么大的仇恨啊!”
“妈,我会的。”赵鸿晖随口应下。
谢母再寒暄了几句,才深一脚浅一脚地跟谢父一起离去。
赵鸿晖回到家中,却并没有说任何劝解的话,只是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想借此安慰谢玉瑶受伤的心灵。
谢玉瑶早就知道长时间在京生活,难免会跟原生家庭有交集,也早就知道原生父母无利不起早的性子,故而并未怎么受到影响。
反正她已经把话放在这了,要是他们再找来,纯属自找没趣。
事实上,谢父谢母的自尊心很强,又有其他子女儿孙在身边,真就堵着一口气,再没主动联系过谢玉瑶。
之后的几天,赵鸿晖先一步去往国防大学报到上岗,谢玉瑶则独自一人,或跟杨淑梅一起,每日吃吃喝喝走走逛逛,过得舒心又散漫。
时间不被留意时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开学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