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割草的活每次只要装满一背篓就行了,剩下的时间她可以干自己想做的事,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活了。
大队长见她盖得起房子,想必不用靠下地赚工分过日子,也就随了她的意。
谢玉瑶表示感谢之后,将红糖放到桌上,田婶也就顺势收了下来,并回屋装了半袋自家做的地瓜干给她当零嘴。
这一趟可谓皆大欢喜,田婶送他们出院门,叮嘱他们路上小心点。
谢玉瑶笑着应下,两人转身打着手电筒回知青院。
他们不知道,这一幕被一个有心人看到了。
杨春花见天色已晚,便愁眉苦脸地告别妯娌往回走。刚离开妯娌家没走几步,就见到自家隔壁的大队长家门口,有两个人转身离开。
等等,那姑娘好像就是新来的谢知青,她找大队长有什么事?
杨春花琢磨了一通,路过家门而不入,往田婶子家走去。
由于两家关系好,田婶子也没有瞒着她,把谢玉瑶的来意告诉她了。
杨春花听了后,喜上眉梢。
大儿子看不上小姑子好吃懒做,若他知道谢知青送礼,是拈轻怕重,为了和小姑子一样干割草活,心里会怎么想?
“瞧你这刚才还皱着眉头,现在又高高兴兴的了,咋回事啊?”田婶子纳闷地问她,难道和谢知青有关?
杨春花把自家晚饭上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哈哈,你们无意间帮了我大忙了,我得快些回去告诉鸿晖,让他别被谢知青迷惑了,早点死了那条心。”
她风风火火地回到家,冲进大儿子的房间,一脸兴奋,“鸿晖,妈告诉你件事,刚才谢知青去大队长家送礼,求一份割草的活。你看她跟你小姑一样,这会该死心了吧。”
正在做俯卧撑的赵鸿晖心里一动,她这是特意抽出时间,想做什么?
“鸿晖,你听到没有!”见大儿子动作不停,俯身又念叨了一遍。
赵鸿晖站起来,一脸无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难道你喜欢的是其他知青?”杨春花回想了一遍大儿子最近的行踪,和女知青有关的,就是前天到知青队干活、打鳄鱼、吃晚饭了。
“是那另一个新来的女知青吗?”杨春花想起任菲,只觉得她长得清秀,外貌不及谢知青,不过她活干的很好,谢知青就差远了。
“没有的事。”
杨春花忽然神色慌张,“不会是杨知青吧,她可是你堂弟心尖上的人,虽然你二婶不同意,但你这跟她谈对象,兄弟俩可怎么相处?”
“妈,您这越来越离谱了。”赵鸿晖矢口否认,搞不懂他老妈怎么那么会散思维。
“那你老实告诉我,真的对杨知青没有想法?”
“我像是会挖兄弟墙角的人么!”
话音刚落,赵鸿晖又被他妈质疑了,“不是正因为兄弟情深,你才无法表明心意,默默等待?”
“妈!”赵鸿晖低喝一声,严肃冷冽地注视着老妈,瞧她说的,都是什么话!
杨春花讪讪一笑,黯然失色地沉默下来。
就在赵鸿晖开始软化时,杨春花想起了来这的目的,“那个谢知青干割草的活,你怎么看?”
赵鸿晖不耐地啧了一声,连声反问:“我能怎么看?她是我什么人啊?轮得着我表意见吗?”
他紧抿着唇,歪头移开视线。不知道为什么,被他妈这么一问,情绪就如万匹野马奔腾般失去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