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宋夏边境这样今你打我一城推进几公里,明我下你两城反推几十公里的方,这里的百姓估计连他们真正属于哪个国家都不清楚,反正都是不收税不服役的方。
今他在镇戎军中也都见到了,真正汉人模样打扮的百姓看样子连三分之一都不到,想来就算西夏那边也是一样,真正的党项人听说也不多,西夏都是由各个大小部落的聚集国度,只是奉党项人为主罢了,至于两国边境的这些个部族,他们哪里有什么国家的概念,怕是哪边对他们好,他们就向着哪一边吧。
如此想着,王智像是抓住了什么一样……
还未待细想就听得种浩又道:“对付西夏国,大宋上下百年都清楚的很,只有灭国一途才能彻底断绝西北之患。”
“所以我朝先后五次组织数十万大军对西夏进行灭国之战,可惜,最后都失败了。”
“小打小闹根本无用,四年前横山之战占据的西夏国土没有一个能守住的。”
“我朝军队一退,西夏人又卷土重来,我朝国界定在其他国家的腹,那还能算我朝国界吗……”
“这里的人不服教化,只看利益。”
不服教化,只看利益!!
王二郎眼中蓦然一亮,他抓住了,对了,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不服教化,只看利益!’
“所以外甥啊,你不能去平夏城,就你们这五百骑兵,去了连一丝浪花都掀不起来,更何况看高家那小子的模样,也不可能给你五百人。”
种浩给他这番解说下了定性,那就是平夏城,无论如何也不能去。
王智点点头,认真的道:“舅父,我想好了,这个平夏城,我非去不可!”
种浩:“……”
种浩气急,走出案台,来到王智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瓜果,“你到底有没有听舅父说话?”
“西夏顾忌四年前的议和协议,并没有在明面上出兵攻宋,但是暗里手段更多,怀德军和西安州早就是人家的囊中之物了,就连你舅父我这个镇戎军内到处都是西夏的探子。”
“就这你还敢去平夏城?”
“‘平夏‘,‘平夏‘!你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因为那里是西夏的咽喉之,夺取了此城就有平定西夏的机会,党项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平夏城拱手让人的你知道吗!”
“怀德军、西安州如此情况,你以为大宋官家不知道吗?朝堂的衮衮诸公不知道吗?你道他们为何不再往怀德军派知军了,只弄了个守将意思意思?”
“他们知道了又如何,再来第六次举国伐西吗?”
“只要西夏继续俯称臣,不派兵攻宋,让上面那些人面子上过得去,边境上死几个官将你猜他们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王智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忙扶着种浩坐下道:“哎呀,舅父,消气,消消气,我知道平夏城凶险,我不会鲁莽的,我就去看看,若没有机会的话,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是顾忌高家小子吗,你放心,今晚我就会让他消失。”
种浩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像是要捏死一只蚂蚁,“他高家不过是一个趋炎附势的暴户罢了,在汴京作威作福惯了,还以为这边关也是汴京城了。”
王智摇头道:“不是的舅父,高家那厮我还没放在心上,本就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我要去平夏城有我自己的打算,和他无关。”
“真的?”
“真的舅父。”
王智说着又叮嘱道:“对了,舅父你可不要把他弄消失了,到时候上面再派人过来可就没有这么配合我的人了。”
种浩闻言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想了想也未再说什么,“行,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舅父也不能什么事都过问,不过你得答应舅父几件事。”
王智点头道:“嗯,舅父清说。”
“一不要管平夏城城防军务,二不要在平夏城中过夜,三不要与当人生冲突。”
“嗯嗯,我答应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