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闻言一讶:“陛下,此事,是无影司不察,求陛下降罚。”
她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在桌面,缓缓道:“朕方才遇到容烨……他借花隐喻……周国那位太上皇,居然在打他的主意……”
“朕千辛万苦将枯萎的花养活,如今盛开的好看,丢弃花的就想要回去。”
这是什么道理!
“当初周皇那个老匹夫,对他不闻不问,任由兄弟,甚至奴婢作践……如今周国无将可用,怎么就想起他来了……”
周尧眸中掠过寒意,忍不住冷哼一声:“朕以为的权谋是步步为棋,周皇倒是好,直接打我后宫的主意。”
几个菜啊,就喝成这样。
恬不知耻!
玄一低垂着头,唇角不经意间抿了抿,陛下这骂的也太好听了吧……
着实有点有趣。
他想到什么,轻声咳了咳:“陛下,宁侍君,他……需要防备吗?”
周尧吐出一口浊气,摆了摆手:“此事他知道分寸。”
方才他以花自喻,已经是表明自己的立场。
玄一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属下会暗自查明宫中奸细,定然会尽快拔去。”
周尧见她领悟自己的意思,便让他退下,提笔准备批阅奏折。
即使周皇小动作不断,但是丝毫没有抵挡住大晟铁骑的进攻。
此次攻打周国,比孟国顺利很多。
建安侯从乌里草原出兵,平西王领着一支军队如同尖刀一般,直直插入周国的重城,捷报频传。
三月后,周国遣臣子来求和。
周尧自然是不同意。
一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绝不会退兵,二则,她这个人对属于自己的人,比较护短。
容烨那事之后,玄一将暗卫找出来,意外挖到当年的秘辛。
他当年受伤的前因后果也逐渐明朗。
当年可谓是无人想让他活,不仅自己的至亲都伤害他,甚至那毒还是他的奶娘所下。
容烨却凭借一股气,在床上苟延残喘五年之久……
周尧因为此事,在沁园宫休息几日,当年战场上生的细节,也清晰起来。
在这期间,宋未照生下一个女儿,周尧取名周璇,她顺便将位份也提上去,从侧君成为侍君。
同年八月,大晟军队攻破周国的天堑,自此长驱直入,也是在同月,容烨有了孕。
这日,周尧垂着头,望着窗外的一棵桂花树呆。
突然有点想吃顾泊舟做的桂花糕。
金秋送爽,桂子飘香,面前的奏折却没有丝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