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惊道:“所以,她们这是故意等您进门,用您的嫁妆还赌债?”
冷山雁轻笑:“看来我这一份嫁妆,几家人都盯着。”
“太过分了!”白茶气愤道:“这嫁妆可是先主君留给您的,这些年被那个恶毒辛氏不止霸占了多少,就剩下这些还是您跟家主耍心机求来的,这帮人还敢打起您嫁妆的主意来还赌债,呸,真恶心!”
“不止用来还赌债。”
“什么?!”
“正如胡氏所说,沈黛末是庶女,跟嫡系一家并不亲厚,之前因为未及笄,所以胡氏没理由赶她出去,但现在她已及笄,还成了亲,于情于理都应该分家了,为何胡氏偏偏又不许了?”冷山雁道。
“他们是想用您的嫁妆填自己的腰包?那这样说来,这次要账应该是胡氏他们故意商量好的,测试测试您这个新婿好不好拿捏,现在您给了钱,以后他们自然有更多的法子让你出钱,将您的嫁妆全部掏空了。”
白茶盯着紧闭的门,恨得咬牙切齿:“一个烂赌鬼,一个泼辣悍夫,一个恶老头,一个假好人,这沈家人都烂到一窝去了。”
比起义愤填膺的白茶,冷山雁倒是波澜不惊。
他起身理了理衣摆,微微推开窗扉,看见阮青鱼正在院子里纳鞋底,他的女儿兰姐儿就趴在地上玩,才两岁的年纪,肌肤又软又粉嫩,如同一颗粉粉的团子。
冷山雁指尖动了动,毫无反抗之力的孩子,最适合拿捏在手中。
对此一无所知的沈黛末凭着记忆来到费文的书坊中。
因为时辰尚早,书坊内只有费文和费文的母亲。
“沈四,你可算来了,走咱们出去玩去。”费文一出来就搂着她的肩膀,顾忌着母亲在身后,就没把‘赌’字说出来。
沈黛末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赌了,欠赌坊的钱我还没还呢。”
她之前和费文一起去赌坊,结果欠了赌坊八两银子,这次出门就是想找个活儿干,攒点钱慢慢把赌债还了,然后跟胡氏他们分家。
本来‘沈黛末’就是小侍席氏所生的,又养在席氏的房里,这些年跟嫡姐和胡氏都不亲。
在她继承了‘沈黛末’的记忆后才发觉原身又赌又嫖的根本原因。
她是庶女,虽然是庶出,但占了一个女字,在法律上有合法的继承权,将来分家也有资格分走一部分家产,只是大头还是要给嫡女。
胡氏提防她,厌恶她,又害怕她长大后出色,风头盖过自己所生的嫡女,这才暗戳戳地搞了这些。
胡氏甚至还在沈母过世之后,直接发卖了生养了两个孩子的席氏。
‘沈黛末’因为自己不成器,无力和胡氏抗衡,又害怕自己也被胡氏迁怒赶出家门,竟然在席氏被发卖时直接找理由去了外头,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而她这一番神奇操作,直接助涨了胡氏的气焰,同时也从心底里更加瞧不起她,席氏地位再卑贱,但好歹也是生养了她十几年的亲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