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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二回到家中,一家人正安静的吃着饭,突然一向沉默不语的李二对姜堂说道:“你之后想干嘛?”
姜堂扒饭的筷子一顿,“不清楚。”
“就在小镇上不行吗?”
“我想出去看看,听说大骊很大,天下很大。”
“你身体不好,出去了容易生病,很容易就死了。”
“我……”
李二摆了摆手,“好男儿应当走千里,确实不应该困住此地。你明天随我一同去往我师父那边,我问问他,有没有路子。”
姜堂扒饭的筷子又动了起来,整个人沉默不语,过了很久才缓缓说了声,“好。”
姜堂当然知道身为杨老头徒弟的李二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尤其是师父,他这辈子没有求过师父几件事,但是为了姜堂却愿意破一次例。
李二说:“对了,最近可能会来些外乡人,身份和根脚都不清楚,小心一点,别惹他们,咱好人不与坏人争。”
妇人狠狠瞪了李二一眼,“吃你的饭吧,你还说上了?带小姜去见你那破烂师父?狗屁玩意,净忽悠人的老玩意,还要万一我们被打了,你又能怎么样?”
李二不说话了,只是默默扒拉着手中饭碗。
他这人笨,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去他宗门看看怎么回事,与他们好好说说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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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堂依旧送李槐去私塾,只是齐先生今天不知为何再次喊了姜堂,叫他来后院。
姜堂看向齐静春。
齐静春说:“你先来,我这边有事向你教导,就当之前的些许赠别。”
“随便。”
姜堂面无表情的看着齐静春。
等到姜堂赶到后院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几个闲着无事做的蠢货玩意在那边下棋。
宋集薪带着他婢女,与齐静春的书童下棋。
姜堂看了齐静春一眼,二话不说,直接离去。
齐静春喊住了姜堂,“下棋?”
姜堂瞥了齐静春一眼,又看了那几个蠢货一眼,说道:“不了,我还有事。”
齐静春说道:“只是手谈一局。”
姜堂说:“不了,没兴趣。”
齐静春说:“赢一人,二十银钱,赢两人,一百银元。”
姜堂最终还是停下脚步,来到棋座当前,踢了踢宋集薪,“滚,懂?”
宋集薪和对面少年赵繇脸色几乎同一时刻变得极其难看,宋集薪就这样死死看着姜堂,而姜堂则是一脸不耐烦,只是最后宋集薪还是铁青着脸,让开了道路。
姜堂坐下,随意从棋中掏出一把棋,“来,猜子。”
赵繇猜单,姜堂手中棋子随意落下,是双,姜堂先行。
姜堂随意极了,不急不缓落下一子,直抵天元。
赵繇瞬间抬头看向对面的姜堂,眼神不悦。
下天元是对一个棋手最大的侮辱,第一子下天元,先不说子效较低,这几乎就是明摆着告诉对方,你随意,我随便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