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骆将军八卦的眼神已经快要将他戳穿了:难怪皇上叫你来找人,合着是血亲关系啊,你这是在哪跟谁生的女儿?家里夫人知道不?不打算把孩子接回去吗?
杜暄内心:骆将军请自重。
杜暄面上一片严肃,“青枥姑娘,请不要再叫吾爹,老夫不敢当。”
青枥眨眨眼,“爹,你不要我了?”
杜暄:……
骆将军眨了眨眼,八卦的意味都要溢出来了,好像在说:老狗,没想到你还是这种人?生而不养,生而不认,可谓老畜生啊!
杜暄认识他多年,如何不知他在想什么,当即一甩袖,“骆将军误会了。”
骆将军一笑,“我什么都没说,我误会什么了?”
杜暄气得,你嘴巴什么都没说,你眼睛里可是什么都说了!
在朝堂老奸巨猾多年的杜暄,恁是被骆将军逼出点脾气来,当即脸色愈加青了起来,“还请青枥姑娘持重,老夫并非你父亲,请勿再叫爹爹。”
说完,一纵马,往前去了。
青枥就不知什么叫持重,骑在马上噘嘴,“怎么就不是爹爹了呢?怎么说我也在相府里住了数月,叫了你数月的爹爹,现在我出了府就翻脸不认人了吗?我还认你是爹呢,你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真狠心!”
这短短一段话里,包含的内容就多了,直把一旁的骆将军看得笑眯眯摸起了下巴。
青枥嘟哝完,马上又乐了,冲着杜暄的背影大喊,“爹,你一点儿也不老啊!别再自称老夫了!你还年轻得很呢!”
骆将军也乐了,“杜小姐。”
青枥呆了一会儿,才想明白原来杜小姐是叫自己。
“我不姓杜!”说完,青枥就骑着马回到阿玳身边去了。
骆将军更是对杜暄的行为感到不齿,好家伙,连姓都不让人跟着姓吗?老狗无耻!
因皇帝急召,一行人快马加鞭,直奔京城而去,路上倒是没花几日。
这几日,陆溪亭和沙棠一直是躺在马车里养伤的,沙棠两日便醒了过来,除了格外无力,开出的花朵也蔫哒哒的以外,倒也没什么大恙,陆溪亭却一直昏迷,无法醒来,阿玳很是担忧。
进京后,没有马上面圣,皇宫有皇宫的规矩,是以,仍然是住进了丞相府。
也算是别后重逢了,丞相夫人和杜若梅早得了通报,亲自带了人在迎接,还没见着人,只远远看见阿玳这行人的人影,两人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远远的,更有一声急呼传过来,“娘——”
飞奔而来的青枥的身影,像风一样快,瞬间就到了母女俩面前。
和杜暄不同,杜夫人一听这喊声就笑得更慈祥了,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再摸摸脸,眼看她头上有一片落叶,还怜爱地给她摘下来。
“我儿在外过得可好?”杜夫人笑眯眯的。
青枥没回答问话,先表自己的感慨了,“还是娘亲好,不像爹,不肯要我了!”
杜夫人携着她的手笑,“我们母女缘分一辈子都在呢,不理他!”
杜暄:……
青枥一乐,这才道,“我在外面好着呢,那些坏东西打架也打不过我,妹妹和娘在府里好不好?”
杜若梅已经把她拉到身边来了,笑得不行,“我们好着呢,就是牵挂着你们,这下可真好,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