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凝在了官卿脸上,她心里一慌,“谢律?”
她满屋子地找,可到处都不见了谢律的人影。
官卿一颗心直往下沉,怎么回事,去了哪里了?
这时,菱歌慌不择路地撞了进来:“娘子,我怎么拾到了这个?”
她疑惑地将手里的劈成一半的同心玉佩给官卿看:“娘子你看,这不是我给世子准备的吉服上的同心配么,怎么落在院子里了?”
官卿霍然抬眸:“你说什么,院子里?”
菱歌重重点头:“是的,刚才在院中拾得的,就在门后边。”
她还在想,是不是自己送吉服的时候,不小心把这枚玉佩弄丢了,唯恐误了时辰不吉利,谁知道这一禀告,她却看到娘子紧皱的眉结,心头顿时更慌:“怎、怎么了?”
官卿握紧了玉佩,哑声道:“玉佩没丢,谢律丢了。”
刚才,谢律一定是听到了那些话!
“啊?”大喜之日,新郎官丢了,这?菱歌目瞪口呆。
可都这时辰了,上哪儿去寻?就算寻到了,再回来时辰都过了啊。
官卿不管那些,她迅速恢复镇定:“菱歌,你叫上卫笈,让他带着人满城搜索,一定找到世子,快去。”
“哦哦!”菱歌立刻反应过来,这就去通知卫笈。
官卿自己也坐不住,垂眉俯视这枚同心配,脑中回荡着方才对菱歌说的话——
“我立刻就要动身回魏国了,现在这婚只是暂时成的,何必弄那些麻烦。”
“谢律的身体暂时没有太大的问题了,我正好回去。”
真是该死,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她不是那个意思!
可是如今的谢律异常敏感,他对她是因为可怜他,想要让他不留遗憾才暂时留下这个念头耿耿于怀,好不容易说服他相信,这节骨眼上又让他听见了至关重要的“真话”,他一定是觉得自己的猜想没错了,他一定是认为她就是为了给他冲喜,才短暂答应留下了。
官卿坐不住,等不及消息传回,自己去马厩牵了马车,她虽然不敢骑马,但驾马车的本事却有,官卿策马飞奔,出陈王府,奔向城郊。
这个时候,谢律只可能去两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