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羽抽搐着嘴角,不知道是乐还是哭,反正表情难看至极点地抱着那花瓶走回了童家,找来洗涮物,捂着鼻子对着自来水龙头一阵里外冲刷,整整泡了三天三夜才算是放跑异味,再重新摆入童家的条案的最中央显眼的位置上。
可是,没过个两天,童羽又现那花瓶里面插了一个鸡毛掸子。
想了又想,纯在那里摆着也毫无用处,现在好在一个鸡毛掸子让它得以用武之地,总比当尿壶强吧。
于是乎童羽就跪在地上,对着花瓶一阵三磕头,口中喃喃自语。
花瓶啊花瓶,你先暂且委屈一下,待时机成熟,为你寻个好主,让你放光放彩,挥价值所用。
还没等第三下磕完,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嘲笑声。
童羽扭头一看,靠,那张一鸣又来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门外站了多久,看了多久,不过那红扑扑的脸蛋儿估摸着时间也不会太短。
童羽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又来了”
张一鸣目光瞟向条案上的花瓶,“看起来不错,哪里来
的”
呀哈识货人
可惜
“你要是诚心诚意想买就跟我谈,否则”童羽撇嘴,“切免谈”
张一鸣笑眯了眼,然后脚一迈跨过门槛儿,直接坐在距离童羽最近的一把椅子上。
他这个人就是从来不会看人脸色,如果稍微懂得看一点,就知道童羽从小就不喜欢他,更不喜欢他总是有事没事就靠近她,可他偏偏就是没有这个眼力见。
张一鸣眼睛一眨,脑袋凑近,“我在城里也有些人脉,如果帮你寻了一个好的价钱,你怎么感谢我”
“怎么感谢”童羽绞着脑汁,“要不九一分”
张一鸣扭头,看向桌子上摆着的三个桃,挑了一个最大最红的向嘴里一送。
靠
童羽心里骂道。
这可是她都不舍得吃的,结果他一来被他随手就给顺了去,还九一分就是那一分也得先减去一个大桃的钱
“啊,虫子”张一鸣惊叫,然后连忙啐在了垃圾桶里。
该再多附赠一个字活该
童羽幸灾乐祸地笑着,就在他转过身的刹那,又不禁同情道,“有虫子是好事,说明没打药,纯天然,再说那虫子是蛋白,说你吃了它的头,还是尾巴头和尾巴分身可不太好,要不都捡着吃了”
张一鸣咧着嘴,俯视向童羽悠哉的表情,“你的口味也忒重了吧”
童羽哈哈哈地笑着。
“别笑了,每次都笑得没心没肺的。”张一鸣手指头戳了下童羽的额头。
童羽一怔,刹那间,有种恍惚,好像某人附身
“晚上有大舞台,去看吗”张一鸣问道。
所谓的大舞台就是一群大爷大妈们搬着小马扎排排挨靠坐在一起傻愣愣地看表演,有时候城里的文艺队下乡表演还可以,但也有时候赶上一些乌七八糟的杂耍队挂羊头卖狗肉,实则是表演低俗不堪的节目,祸害了我们淳朴特质的祖国小花朵
童羽想到上次被童奶拖着去看大舞台,据说那女的是人妖,眼看着要脱到一半的上衣,她的小心脏啊,紧张得扑通扑通,脸蛋红扑红扑,正关键时刻,突然后方来了一群
人马,大喊一声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