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泽慢慢转脸,看向他。
他盯着他,突然笑了:“你在骗我是不是?”
说着就要越过他往后走。
“岁岁给你留了封信。”
林落落出声。
盛以泽怔住,转脸看她。
看见她递过来的信,几乎是那一秒,男人眼里满是绝望后的欣喜。
盛以泽心跳得飞快。
他就知道,她不会这么绝情的。
就算是走,也一定会跟他告别的。
男人手指微颤,盯着那张信封,小心翼翼地打开。
那一刻,他呼吸凝滞,心脏仿佛也在那瞬间停止跳动。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盛以泽,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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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盛以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机场回来的。
他只知道,刺痛神经的酒精一瓶又一瓶地灌进肚子里的时候,那喧嚣上脑海里的画面一帧帧地闪过。
有她开心的笑脸,有她难过的哭脸,更有她喊他哥哥时的讨好笑脸……
那天在校长办公室门外,他曾问过她:“桑岁,如果你真的想出国,能不能提前跟我告个别。”
那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好。”
那现在算什么?
她连最后的告别都不给他,甚至为了断了所有念想,连最后告别的书信都是写了那句话——
【盛以泽,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是啊,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
全是他在自作多情,明明深陷其中,却还要一次次地说出那些伤害她的话。
陈奕和邹劲找到盛以泽的时候,他正在花月夜喝得烂醉。
他身形狼狈地坐在地上,身体往后靠着沙发,一条腿曲着,一条腿伸直,手里拎着个喝了大半的红酒瓶。
而他身侧,全是东倒西歪的空酒瓶。
“盛以泽!”陈奕急走过去,想把他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