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不打电话了?”
“不打了。”松虞勾着池晏的脖子,揶揄地小声道,“反正你也不会真的打那个傻小子吧。”
他瞥了她一眼,以更低的声音说:“你要是敢给他求情,我就不保证我会做什么了。”
眼眸里暗光一闪。
但松虞只是弯了弯唇:“谁说我要给他求情了?都说了,让你们出去打,别吵我睡觉。”
池晏耸了耸肩,慢慢弯腰,将她放到沙发上:“那不行。你可是女主角。”
松虞却笑出了声,接着又用有些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她想到自己从前看过的一些狗血老电影。
“怎么这样看着我?”池晏随口道。
松虞幽幽地说:“我突然觉得你的下一句会是,谁赢了,谁就能进来陪我……”
池晏:“……”
“你想都别想。”他再一次倾身,将她堵在沙发上,又用两只手指捏住她的嘴唇,威胁般地按了按。
她倒不以为意,只是笑眯眯地仰头看他:“难道你不觉得自己会赢吗?”
“我当然会赢。”他说。
靠得太近,呼吸不免也拂落在她的脸畔,带着她熟悉的薄荷清香。
“伸手。”他说。
接着他半弯下腰来,替她裹上了睡袍,又很认真地给她的前襟系了个结。
过了一会儿,松虞才转过头来:“你还不走?”
居豪:“……”
本来他的确已经在打退堂鼓了。
但陈导演这么一说,他反而还被激起了斗志。
于是他又垂着那双桃花眼,轻声道:“可是,我都已经来了……”
松虞::“……”
真是个不怕死的。
她还想要再挽救一下,但池晏却在她身边轻笑一声。
“坐。”他说,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
很平静的声音。
居豪清了清嗓子,盯着松虞的眼睛,认真地问。
松虞有些诧异地看了居豪一眼,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灯光照着这年轻人一双微垂的桃花眼。
向来轻佻而多情的眼里,竟然有了几分罕见的执拗。
“她爱他吗?”他又重复了一遍。
听到“爱”这个字,池晏在旁边嗤笑了一声。
“来找你谈哲学了。”他附耳在她耳边,低声道。
松虞捏了捏他的手:“别胡说。”
池晏:“难道你还真以为,这位小朋友是来找你聊剧本的?”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居豪听得很清楚。
小朋友。
恰好到处的讥诮,令他身体一沉。突然觉得这只沙发有点硌人,怎么换姿势都不太舒服。
松虞却意味深长地说:“我觉得这个问题挺有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