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巴尔克道,“很遗憾。但我同样为你感到喜悦,因为你看起来很坚定,不再迷茫,也是对痛苦的消解。”
杰拉尔德正等在楼下。
“现在要去哪里?我成了专职司机了。”杰拉尔德向巴尔克抱怨道,“所以联合政府为什么让我做这些?”
“我想是因为沉小姐也对魔法感兴趣。”
“莫名其妙。”杰拉尔德又看向沉知薇,他笑着说,“只是对联合政府的抱怨,与沉小姐没有关系。”
“我清楚的。”沉知薇说,“见到你很开心,杰拉尔德。”
“我也是。” 他们握了握手。
最后一站,是礼堂。
巴尔克下车道:“他在那里。”
沉泽在那里。
沉知薇慢慢向那个玻璃棺材走去。
沉泽躺在里面,看起来像三十岁的面容,很俊美,而且还带着一点点笑意。
沉知薇也忍不住笑起来。
她抚摸他的手,“嘿。”
巴尔克说:“我想他一直在等你。”
“这很不唯物主义。”
“那样老套的哲学概念就不要再说了,我们之间很有代沟啊。”巴尔克道,“顺带一提,沉泽的遗嘱中提到想以最帅的样子被摆在礼堂,他身上其实是一层高密度的投影设备,人眼接受到的信息就是你看到的样子,所以他看起来那么年轻。时间留给你了,享受家人的团聚吧。”
沉知薇点点头。
沉泽的手上,抱着一只小狗。
她抚摸着小狗,和他道:“我回来了,舅舅。”
沉泽静静地躺着,如同普通的沉睡。
“我现在过得很好,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因为你,我没有结束自己的生命,尽管是巧合和偶然组成的缘由,我也得到了一份很纯粹的爱意。我想这就是你想看到的。”
沉知薇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抚摸着他手里的小狗,“再见,舅舅。或许我死之后,我们能在哪里重逢,到时候再给我讲讲妈妈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