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鼻子一酸,但是还是忍住了情绪,在表面上却看不到他的情绪波动。
林奇听闻这件事,似乎有点惊讶,他的眼神在迟晚和娄衔之间来回游走,神色里面大概掺杂着一些出乎意料但他到底不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所以没有做出什么十分失礼的行为。
鉴于林奇在教导他的时候一直都十分有耐心,迟晚已经把他当朋友了,所以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他解释一下。
毕竟从他早上的表现来看,他跟娄衔表现得太不熟了,在旁人看来他跟娄衔就像是八竿子打不着一样。
虽然他跟娄衔关系不太好,这里面的原因很复杂,但是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
迟晚转过身对林奇说:“林奇……其实我们……是家里安排的……”
迟晚觉得这个答案很贴切,既满足了娄衔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婚约”的这个设想,也向林奇解释了他跟娄衔看起来“不熟”这件事情。
果然,林奇听了,神色稍缓,眉间的阴霾消散了。
林奇笑了笑说:“没事,我理解的。”
话音刚落,娄衔已经转身走了,感觉背影都透着一股怒气。
可是如果一切都像他说的那样,全是因为“婚约”才这么对迟晚,那他不应该这么生气才对。
迟晚几乎是立刻跟了上去,和娄衔一起进了淋浴区。
他跟在后面,也不掩饰自己的脚步声,跟着一路进了更衣区,娄衔在柜子前找衣服,迟晚在他后面站定,等了一会,娄衔才冷冷地问。
“你跟过来干什么?怎么不和你的教练训练了?”
话里话外,说不出的怪。
“我们不是有婚约吗?我来看看你洗澡。”
迟晚面不改色,说出惊天大话。
娄衔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转过身来,眼神幽幽的,看着迟晚,用手抓住他的下巴,也许是因为气息不稳,用比平时更加低沉的声音说话:“迟晚,婚约不是让你为所欲为的。”
迟晚抬起眼睛,也不顾被掐红的下巴,撅着眉头说:“那你也不要拿婚约来对我为所欲为……”
娄衔听了这话,把他的下巴放开,盯着他是眉心:“我什么时候?”
迟晚说到这个就委屈,一股脑把全部的想法都说了出来:“你每次都救我,还找律师帮我,不就是因为婚约吗?”
本以为提到这个,娄衔多少会给一些解释,但是他完全没有,除了脸更黑了之外,什么都没有。
迟晚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看来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只见娄衔拿了毛巾,往淋浴间去了,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话:“我们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