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想问的是会不会讨厌我,又觉得没有立场这么问。
娄衔站直了身体,一双漆黑的眼盯着迟晚,正色道:“迟晚,如果我生气了,你就哄我,而不是提前预知这个结果,就退缩不敢上前,你不是有这样的能力吗?哄我,只有你能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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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对话结束,迟晚暂时没有说出真相,宴会散场,两个人一起回“别庄”,来的时候并不是一起来的,但回去是一起回的。
用娄衔的话来讲,别麻烦,反正都要回同一个地方。
到了大门口,刚下车,球球就从大厅的角落里奔过来,十分热情地扑上娄衔,紧接着又扑上迟晚,热情地舔迟晚的手。
一夜过去,早上,迟晚的“未婚夫”又来找他了,但这次他已经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的未婚夫。
这次迟晚跟他见面,他自称许律师,迟晚也很自然地叫他许律师,事实上迟晚很早就想以“律师”来称呼他。
许律师坐下,用手推了推他厚厚的镜片,正色道:“迟先生,上次您在山上遇到危险这件事,根据娄先生的意思,已经联系了楚家,楚家给您准备了丰厚的赔偿。”
律师把东西从文件袋里面拿出来,一一摊在桌子上。
一张卡,一份文件。
字很多,迟晚拿起来粗略翻了一下,看到了一些地皮转让之类的字眼。
许律师在一旁解释:“楚家给您在a市最好的地段准备了两套房子,另外转让一块地皮,希望您能不再追究家幼子楚笙。”
迟晚不太清楚两套房子个一块地皮的价值,但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娄衔的助推,否则以迟晚之前的身份,楚家只会把事情压下来,然后迟晚吃个哑巴亏,所有人相安无事。
如今能够给出这样昂贵的条件,说明娄衔一定向对方施加了不少压力。
迟晚接受了这个条件。
如果不接受,他将什么都得不到,他差点失去性命这件事情也将就此淹没在时间里。
所以他还不如接受这个条件。
迟晚点点头,对许律师说:“辛苦了。”
许律师点点头,他每次来都是公事公办,今天的事情已经说完了,他站起来作别,迟晚把他送出去。
之后他接到了苏晓晓的电话。
电话里她热情地邀请迟晚今晚跟她来餐厅吃饭,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
迟晚听了,不由吃惊,他以前就悄悄观察过苏晓晓写在社交账号上的生日日期,离生日还有一个多月,怎么就是今天了?他还没有准备礼物。
另一边的苏晓晓似乎感知到了他的疑惑,说:“那些都是写出来给别人看的,每次过生日都要办宴见好多人,所以我干脆写了个虚的,其实我真正的生日就是今天,只跟关系好的人一起过。”
晚上,他去见苏晓晓,因为事发突然,他没来得及准备很好的礼物,想了想,苏晓晓家庭也算富裕,大概什么也不缺,倒是时常听她抱怨自己吃不惯岛上的饭菜,餐饮都很精致,可山珍海味吃多了也腻,喜欢吃点家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