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失神地盯着那个白净的手。
察觉到那人转身,他才别开视线,眼眶微红地盯着远处的景物,直到那人伸手递出手表,他才装作刚刚回神一般,微微颤抖地接过手表。
那是一道很长的疤,似一条蜿蜒的游蛇十分显眼地横跨在她白净的手腕上。
她割过腕?
似乎只有这一种答案……
“你是左撇子?”教练看她右手举弓,左手拿箭。
“嗯。”
他听见她语气平淡地回答。
平淡地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郁闲烯想起曾经林叙然问过同样的问题。
也想起她当时的答案
以前不是,现在是……
那些不用猜测就凭空出现的答案在他脑中汹涌、叫嚣……
似乎不给他思考的能力,酸涩像训练有素的利箭正中靶心,让他一个局外人隐隐作痛。
又好像一切早有预兆,就像是那天桌子上的药瓶—度洛西汀。
都早已告诉了他答案。
有时迟钝又爱呆,有时思维敏捷又精明,没什么表情,微笑时表情生硬。
真相在眼前,却让人不敢相信
所以为什么变了,为什么不似曾经的答案
是多么明朗,又多么残酷,的压在他心上……
“胳膊在抬高点,肩不要歪……对,然后瞄准,瞄准之后松手就行了。”
内心的紧张使她有些胆怯、惧怕,而强烈的自尊心又催促她不得不专注又僵硬地坚持,僵持不下,她的右手很快就感到乏力,麻的指尖控制不住的微颤。
箭头在靶心的范围内不受控地上下波动。
她知道她坚持不了多久,瞄准和控制不住颤抖的手之间注定是一场鏖战。
她不想让自己难堪,让不光彩的缺陷暴露在众人面前,犹豫了片刻,她视死如归地松手。
“不错,七环。”看着差强人意的结果,她暗自怀疑教练是不是只会说鼓励的话。
晨雨曦有些泄气,不算优秀的成绩让她心生不满。
“哇,很不错诶,好玩不?”傅礼满脸开学的凑过来。
“还行……”
“嘿,我就说很好玩吧。我都有些后悔只报一个社团了。”
晨雨曦自顾自脱护具,眼底压着些许失落。转头看见了身后神色凌乱的郁闲烯,复杂的眼神中压抑着低落又自责的心绪。
“怎么了?”晨雨曦接过衣服和手表,不解地看着神色不自然的某人。
“没有,只是自卑你第一次就比我射得好。”他慌张地避开她的眼睛,编了个借口。